蘇錦溪回看蘇一凡一眼,讓他站在一邊。
“你放心,我不會輸的。”
聞言蘇一凡安靜的站一邊,苗疆的人沒有去碰他。
他們遵守規矩,既然人家有私事要解決,他們就不能擾亂了蘇錦溪心緒,促成她失敗。
蘇錦溪撕下了自己衣服上布料,蒙住了自己的臉。
這一幕讓宿千吟笑了:“女爲悅己者容,你還是在意你面貌,怕鳳長漓會吐的吧。”
“我怕你會吐。”蘇錦溪冷冷的反駁,然後朝着他撲去。
兩個人拳對拳,腳對腳的正面打鬥。
蘇錦溪是殺手,一但讓她近身,就是宿千吟也讨不了好。
隻是剛才她受了重創,被他一掌擊的受了内傷,這會隻是強撐着一口氣罷了。
宿千吟并不害怕她,可是一時半會也拿她沒有辦法。
右手剛剛擋了她一拳,卻沒有料想到她左手如閃電般的伸出,不知從哪裏來的匕首深深刺穿了他的右臂。
蘇錦溪猛的拔刀,宿千吟頓時往後退去,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蘇錦溪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朝着他撲去。
她就憋着一口氣,想着殺了宿千吟就好。
殺了他,一了百了,所有人都會得救。
就算是她自己死了也無妨,她受夠了這樣的折磨了,每日活在猜忌中。
算着宿千吟什麽時候出現,算計着她要怎麽樣才能的保護自己的兒子不會在受傷害。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一點也不想。
蘇錦溪來勢洶洶,似乎大下殺手,宿千吟飛身從一旁的站着的阿擔手裏奪過了大刀,朝着蘇錦溪迎面砍去。
他手法也不弱,蘇錦溪躲閃不及,砍刀從她的腰身劃過,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可是一刀下去了也嵌進肉裏三分,頓時她的腰上一片血紅。
兩個人彼此都受了傷,鮮血滴落在地上,瞬間讓染紅了地面。
兩個人都紅着眼睛誓死要殺死對方,淩雲飛樂锝在上面看熱鬧。
他手裏時刻準備着暗器,準備襲擊蘇錦溪。隻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用的。
他和宿千吟之間說白了,就是一場交易,兩個人互相利用。
而且宿千吟一直高高在上,這讓淩雲飛很是不滿意。
他是堂堂道家莊莊主,不是一般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指揮他過。
他若不是求着宿千吟的幫他重新站起來,還能讓他重振雄風,他早就與他分道揚镳了。
宿千吟與當朝的王爺有仇,而且是深仇大恨,淩雲飛原本不想參合,可是到最後還是被迫淌進了這趟渾水裏。
最主要的是,搭上了道家莊。
雖然說朝廷裏早就盯上了道家莊,但是說到底導火索還是因爲宿千吟。
如果不是他設計讓鳳長漓和蘇錦溪兩個人自相殘殺,也不會引來鳳長漓這麽強勢的報複。
淩雲飛從不急着動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隻要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管宿千吟去死。
宿千吟用刀,蘇錦溪用匕首,兩個人打起來自然是蘇錦溪吃虧。
不過宿千吟右臂受傷,隻能被迫用左手拿武器,這樣就大大的減少了武器的靈敏性,也就讓蘇錦溪鑽了空子。
用匕首鉗制住他大刀之後,她敏銳的一個跳躍,最後匕首直接紮進了宿千吟的肩膀上。
一個對穿過,刀尖從後面戳到前面。
鮮紅的血,從刀尖上滴落,宿千吟疼得臉色大變。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反手就是一刀,盡管蘇錦溪躲得在及時,刀口從她的胸口往下砍。
十幾公分的刀口,也讓蘇錦溪受了重傷。
她本來就瘦,衣衫破漏,露出深深白骨。
淩雲飛手中暗器頓時就要飛射而出,宿千吟突然望了他一眼:“我們之間的事情,誰也不許插手。”
宿千吟看着蘇錦溪,眼睛裏透出恨意的光。
十分憎恨,因爲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克星。
“蘇錦溪,兩年前我就該弄死你。”他惡狠狠的說着,并且步步朝着蘇錦溪逼近。
宿千吟十分後悔,如果他沒有想着讓鳳長漓親手殺了蘇錦溪,也就不會這些岔子了。
“你沒有弄死我,現在就該我弄死你了。”蘇錦溪一聲冷笑,既然這一次與他面對面了,怎麽可能放過他?
想都不要想,誰也别想逃。
兩個人互相走近,雖然彼此都受了重傷,但是兩個人都不打算放棄。
他們都太想殺死對方。沒有人想要對方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
隻有對方死了,自己才能安穩。
蘇錦溪下了最大的決心,她一定不會讓宿千吟活着。
兩個人拼着最後的一絲力氣,朝着對方走去。
毫不猶豫的厮殺,完全不考慮對方緻命的招數,隻想着殺死對方。
這場戰鬥,看的人目瞪口呆,完全就是自殺式的殺死對方。
以命相搏。
在場的人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更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能讓兩人這麽視死如歸。
包括蘇錦溪也不知道,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很是可恨。
隻有宿千吟知道,他是爲了鳳長漓。
他愛鳳長漓,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鳳長漓徹底與他決裂,甚至不惜殺了他來保護這個女人。
他焉能不恨?
如果她沒有出現就好了,那麽鳳長漓就不會跟他決裂,都是因爲她的緣故。
是她搶走了鳳長漓,也是她讓他成了孤家寡人,讓他心中充滿了恨意。
這一切都是因爲蘇錦溪。
他一個鬼才之子,卻用盡了心思放在她身上,可是每一次,他得到都是失敗的結果。
她一次一次的違背自己的意願,一次又一次讓他跌入谷底,蘇錦溪就是該死。
他的刀刺進了她的腹部,可是她的匕首,同樣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他看着胸口上的刀,嘴角不禁勾起了笑意,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他沒死成。
這一次……結果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你覺得我們誰會死?”
關鍵時刻,宿千吟還有心情過問蘇錦溪。
蘇錦溪也笑了,冷道:“不用擔心,你一定會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