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蘇錦溪正在房中睡覺。因爲身邊住着一個極兇極惡的人,蘇錦溪隻是淺眠而已根本就沒有熟睡。
睡到半夜,突然發現門口有一陣的腳步聲。
蘇錦溪當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前方的黑影動作很輕便,身後很敏捷,蘇錦溪自然認出那是宿千吟。
隻是不知道,他半夜三個的引誘自己出來幹什麽。
盡管不十分明白他的意圖,但是蘇錦溪還是跟了上去,她總要搞清楚,宿千吟打扮成這樣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出了苗疆的寨子,直奔山腳下的路狂奔。
蘇錦溪站在寨子口,盯着他逐漸消失的背影皺緊了眉頭,也因此陷入了深思。
明日酋長就要出關,這個時候她不能錯失任何的機會。
如果宿千吟隻是想要把她引誘出去,然後因此在苗疆傷了人嫁禍給她,那她不是得不償失。
一想到這個,蘇錦溪頓時暗道不好,轉身就朝自己房中走去。
可是沒等她走近,整個寨子就已經轟動了起來,火把沖天,全部都朝着寨子中間趕去。
蘇錦溪怕出事,緊跟着他們的腳步而去的。
很快,就到了事故的中心。
有兩個苗疆人已經死了,被人擡在寨子的中間。
一個是年紀大稍微有些大老者,一個是年紀很輕少年。
他們兩個人是被人活活給勒死的。
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屍身,頓時有兩個婦人撲了上去。一邊哭,一邊喊道:“我得兒啊……”
他們分别是這兩個女人的丈夫,也是老爹和兒子。
就在蘇錦溪走近想要查看他們兩個人的傷口,與此同時淩雲飛和宿千吟也來了。
此時的宿千吟已經穿戴整齊的出現在她面前,蘇錦溪暗自算着時間,以她的速度回來的時候已經很快了,宿千吟不可能的超過她。
所以剛才那個很像他的身影果然是爲了引誘她出寨的。
如果她剛才追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這殺人犯的罪名估計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宿千吟看到她并不詫異,倒是淩雲飛,眼中閃過一抹記恨。
他現在亡命天涯,都是拜她們所賜。
不過細細想來,都是淩雲飛自己找死。
道家莊一直做那些喪盡天良的勾當,朝廷早晚要滅了他,隻是他好死不死的又搭上了宿千吟。
宿千吟以爲淩雲飛能幫他反擊,可是沒有想到鳳長漓動作會這麽快。
所以,因此雙方都失算了。
“都是因爲這些外來客,就是因爲他們,我們的人才會死。”
就在所有人都在爲這場突如其來意外而悲傷的時候,突然一個年輕小夥的指着蘇錦溪,還有宿千吟與淩雲飛一行人大聲質問道。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三個人身上。
所有人自發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們三個圍在了中間。
更有甚者,城牆上的人已經拿出了弓箭準備對他們下手。
面對質疑,蘇錦溪一臉平靜。
她平靜的看向的阿峰,一字一句的說道:“請你相信我,我是來貴地尋求幫助的,還請的您相信我。”
“以前從來沒有人來我們苗疆,你們前後腳就到,可是你們一來我們苗疆就出事了,你們讓我們怎麽詳細你?”
“阿但!”阿峰皺眉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年輕人,一臉的不贊許。
他是部落的守護者,寨子裏發生了任何事都應該他來處理。
蘇錦溪看了一眼宿千吟,還有淩雲飛,兩個人的神色很自然,面對人家的質疑他們兩個絲毫不擔心。
或許這本來就是他們幹的好事,目的就是把她趕出苗疆。
兩人的談話還曆曆在目,蘇錦溪不會忘記宿千吟說讓她跪着求他的話。
如果這件事不跟他有關那才奇了怪了,正是因爲跟他有關,蘇錦溪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這樣的話,她至少知道她的敵人是誰,至少不用在苦苦的追查。
宿千吟和淩雲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唯一好處,就是讓她能有清晰的防範目标。
“因爲我部落發生重大的事情,三位不能在我寨子裏随意的出入,我也會派人看管三位,等候明天酋長出關。倘若我宅子的事情的真的是三位所爲,那就很抱歉了,誰也不能逃。”
阿峰不愧是寨子的守護者,一番話很有震懾力。
既沒有胡亂的冤枉人,也沒有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不過那個叫阿擔的倒是很奇怪,尚且沒有查明原因,就直接把殺人的帽子扣在了外來者的身上。
而且阿峰的出頭,似乎讓他很不滿意,一臉的怒氣無處散發。
阿峰親自派人在将三人送回各自的房間,阿峰臨走的時候,蘇錦溪忽然的轉頭問道:“等一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峰轉身看着她,一臉平靜。
既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太過親熱,反正就是很平淡:“您請問。”
蘇錦溪看着他,想了想問道:“剛才那個叫阿擔的小夥子是什麽人啊?”
聽她問起阿擔,阿峰嘴角的笑意揚了起來:“哦,他是我們寨子裏下一個守護人。剛才的他态度有些唐突,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蘇錦溪搖了搖頭:“不礙事,我們粗來乍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的确是運氣不好,想來阿擔的誤解也是情有可原的、”
阿峰道:“姑娘,既然你如此大方,我就不瞞着了。酋長閉關之前就有交代過,近期我們寨子會有外人來。他囑托我一定要好生照顧,同時我們苗疆也會有大亂,姑娘,到時務必請你伸出援手。”
這話說的夠明白了,蘇錦溪頓時就道:“阿峰,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寨子裏頭會有内亂?”
她頓時想起了那兩個人的死法,如果是宿千吟和淩雲飛所爲,想要将她趕出去,肯定會一刀鎖喉。
用刀不是比勒死的法子更要省事嗎?
如果是她選擇動手,也肯定會用刀的。
“那死的是什麽人呢?”蘇錦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