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裏的人對他們很是防備,蘇錦溪牽着蘇逸凡走進去,他們立刻關上了大門。
而且弓箭手時時刻刻都對準了她們兩個人,時刻防備着他。
蘇錦溪看着他們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真的隻是來尋求幫助的,并非心存惡意。”
這裏的人穿着與外人不同,他們身上的衣服上面都繡着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是動物,又好像是蟲,根本就分不清楚。
頭上戴着用鳥用鳥的羽毛做的帽子,看着就更加的怪異。
其中一個很雄壯的男人緩緩的走近蘇錦溪,他并沒有拿着弓箭,可是他的手裏卻拿着刀,而且是很鋒利的大砍刀!
“你也是來找酋長的?”他看着蘇錦溪,面色很嚴厲。
蘇錦溪心中明了,想必也是有人找上了門,他才會如此戒備!
她點了點頭:“是,我的确是來找酋長,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他幫忙,可否幫我引薦一下?”
“酋長尚在閉關,明日才出關,今晚你便在此住下,明日再說。”
“我叫阿峰,乃是苗疆的守護者,有何事你可以尋我,這邊請!”
查明了她來的原因,阿峰對她很是客氣,然後将他們帶着朝寨子裏面走去!
這個寨子環山而建,下面用竹子與地面撐開有一米高的距離,所有的人都住在樓上。
見蘇錦溪和蘇一凡好奇的張望,阿峰解釋道“山裏的蚊蟲很多,所以将房子蓋在地上并不安全,而且這裏悶熱,常年悶熱,多雨,所以我們都住這樣的小閣樓。”
蘇錦溪點頭道:“如此甚好,很有特色。”
蘇一帆的家雖然離這裏不遠,但是他們畢竟住在山外,而苗疆的人全部住在山裏。
就像是把大山劈開了一個坑,然後居住在這裏,自然與他們不同。
當阿峰将他們帶到居住的地方的時候,遠遠的蘇錦溪就看到兩個人,一個是宿千吟,一個就是受了傷的淩雲飛。
看到他們,蘇錦溪毫不意外。
也在瞬間,他就想要抽下腰間的鞭子,想對他們動手。
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宿千吟,他騙了她兩年之久,讓她受盡苦頭,她也該是時候找他們算賬了。
但是阿峰一眼看穿了一切,他說:“這位姑娘,在我們苗疆裏不能動手,如果有什麽事請出了苗疆解決。”
蘇錦溪轉而看向阿峰,後者一臉嚴肅,并不并非在說笑。
他繼而說道:“既然幾位都來了,自然都是我苗疆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就希望幾位暫時放下成見,和睦相處,我們苗疆一向以和爲貴,還希望幾位能夠理解。”
說這話,宿千吟和淩雲飛自然是高興的,他們笑着朝阿風道謝。
既然他們都表态了,蘇錦溪也隻能朝着阿峰說道:“請您放心,既然貴處有規矩,我自然不會亂來。”
他們三個人一看就是怨家路窄,可是阿訇不明白爲什麽他們同時都來到了這裏。
既然是敵人,應該互相躲着才是,除非他們找酋長是爲了同一件事兒。
阿峰深深的看了他們他們幾個一眼,然後目光在他們身上做了一番打量。身爲苗疆的守護者,他很是防備眼前的這幾個人,生怕他們帶給苗疆不可挽回的災難。
阿峰爲蘇錦溪和蘇一帆安排了房間之後,然後又讓人送來了熱水,讓他們洗漱一番,這才離開。
蘇錦溪洗漱完了之後穿上了苗疆的衣裳,她身材纖細,很是适合,穿上這身衣服就有一番風味,隻是她臉上依舊帶着那面具。
洗完澡之後,她便從房間走了出來,正巧宿千吟也走了出來。
兩棟房子是面對面的,所以蘇錦溪與他也是四目相對,可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全然沒有了當初那副深信不疑的樣子!
連最基本的和平相處都做不到,一想到宿千吟給自己的兒子下蠱毒,又讓又騙了她兩年之久,讓她與鳳長漓生離死别的兩面,她心中就恨意勃發,恨不得沖上去将他千刀萬。
宿千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她,目光中帶着一抹深邃和精光。
一旦他露出這種表情,蘇錦溪就知道他必定心懷不軌。
宿千吟朝着他招了招手,然後自己轉身走到了樓下。蘇錦溪知道他有話要說,轉身也下了樓,兩個人在空曠的地上站着。
宿千吟還真是陰魂不散,蘇錦溪捏緊了拳頭,看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聞言,宿千吟勾唇一笑的:“既然是做壞事,必定是将壞事做到底,你以爲我就能會那麽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們嗎?”
蘇錦溪頓時中路火中燒,一手摸上了腰間的鞭子。
宿千吟對蘇錦溪的動作很是不在意:“蘇錦溪,你可以動手,可是你要想清楚動手的後果。苗疆不同與外面的城鎮,你一旦違背了這裏的規矩,别說讓酋長救你的兒子,隻怕你連酋長都見不到。”
“你真是卑鄙。”蘇錦溪看着他,目光中發出濃厚的恨意,如果可以,她必将他千刀萬剮。
可是爲了司夜她必須忍着。
聞言,宿千吟揚聲大笑,在她面前踱步,一臉輕松。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才能無敵。蘇錦溪,這是你說的話。我現在就用你說的話而已,何來卑鄙二字。就算是卑鄙,那也是你教的”
“無恥至極。”蘇錦溪不敢動,站在原地憤恨的盯着他,她怕自己一動,就會忍不住動手。
“既然你是來求救的,我不妨告訴你。有我在,你就不可能救下司夜。蘇錦溪,我實話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蘇錦溪冷笑一聲道:“你做夢。”
既然酋長能夠解蠱毒。爲什麽她要求他呢?
宿千吟道:“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很快你就會相信了。我下的蠱毒無人能解!”
說起這個,蘇錦溪笑了“既然無人能解,你跟着來幹什麽?看熱鬧嗎?還是因爲擔心你的蠱毒會被人解了,而你隻是在說大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