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止信誓旦旦的說了,那必定是确有其事。
汴平虞知道沒有把握的事,陳止是不會說的。
鳳長漓欣喜極了,他頓時就轉身回府。但并沒有着急忙慌的去準備出發,而是先讓他的暗衛出去散布了消息。
汴平虞不禁問道:“表哥你這是幹什麽?”
鳳長漓将一杆暗衛分布了任務之後,然後才顧得上和汴平虞說話。
“沒做什麽,隻是爲了讓一個人獻身。”
鳳長漓嘴角含笑,分明就是藏着事。
汴平虞還想再問,可是陳止卻攬住了她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汴平虞明白了陳止的意思。
他是讓她不要多嘴。
鳳長漓想,這個消息第一個目的是讓蘇錦溪趕去苗疆現身,二來或許也可以讓宿千吟現身。
一石二鳥之計,是最劃算不過的。
鳳長漓安排完了之後,這才和陳止商議去苗疆的事情。
要去苗疆,必須是除了漠河城。
那次,陳止是扮作平民的樣子。并沒有讓人給認出來他就是守城的大将軍。
漠河城外,一百裏的地方,并不是西涼的地方。
而是陳國的。
所以他們此行并不能大張旗鼓,而是要小心翼翼的跨過陳國的邊境。
與陳止商議一番之後,鳳長漓很快就做下了決定。
……
鳳長漓的消息傳的很快,這件事不用蘇錦溪去打探,蘇雲軒就率先知道了。
他從汴平虞的口中的得知鳳長漓要去苗疆,在他的一番引誘下,汴平虞說出了全部的真相。
原來苗疆有人能夠救司夜。
蘇錦溪一聽到這個消息,便要動身的去苗疆。
蘇雲軒攔住了她:“錦溪,你何不與鳳長漓一起去呢?”
盡管知道蘇錦溪三番兩次說的原因,可是蘇雲軒覺得那不是真的。
他不禁朝着她說道:“錦溪,你不能再找理由了。事關司夜,你千萬不能大意。”
蘇錦溪,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有分寸,可是現在宿千吟沒露面,我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和鳳長漓相認。”蘇雲軒誠心誠意的說道,雖然他很喜歡錦溪,可是現在他隻把她當妹妹,他隻想讓她好好的,更不想讓她因爲鳳長漓和司夜日夜擔憂。
“哥,既然幫我隐瞞了,那就繼續幫我隐瞞下去吧!”蘇錦溪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影響她和蘇雲軒的感情,也更不想兄妹倆因此而起了争執。
她态度堅決,蘇雲軒也就沒有再問轉而說道:“你若去,我便陪你一起去吧。”
蘇錦溪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要在府上照顧蘇暮宸,而且我們兩個人去也惹眼一些。我獨自一人行動很方便,哥,你相信我,我不會讓我自己再一次陷入危險的。”
話是這樣說,蘇雲軒也很相信她,可是他始終放心不下。
即便這樣說,可蘇錦溪态度堅決,一定要獨自一人前往苗疆,蘇雲軒犟不過她,他隻能同意。
當晚蘇雲軒親自幫她收拾包裹,都是一些細碎的細軟和銀兩,還有他重新幫她做的上好的軟鞭。
用生牛皮做的,上面還裹了油。
比她之前的鞭子要長,而且更要厲。
蘇錦溪拿起了鞭子試了試,材質輕軟不說,揮起來更加淩厲。
這些都是蘇雲軒用心之作。
這些書真是都默默的記在心裏,她是個外冷内熱的人,從不屑于将感謝說出口,他隻會默默的爲對方合計,爲對方做實事。
蘇錦溪爲了幫鳳長漓他們去除前面的障礙,她連夜出發,争取趕在他們的前頭。
……
而她的動作全部被鳳長漓收入眼底,自從他将那個消息散布之後,他便派人日夜守住蘇府,在四周隐藏起來。
從前蘇錦溪從來都不會從蘇府出來,也曾經讓鳳長漓一度以爲蘇錦溪真的不再蘇府。
可是後來他終于想明白了燈下黑這個道理。
他的錦溪最喜歡玩這樣的遊戲,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他差點就給忘記了。
在蘇錦溪離開蘇府不到半個時辰,鳳長漓就收到了消息,他将司夜交給汴平虞,而自己起身去追蘇錦溪。
此次去苗疆,陳止居然帶路,而他與汴平虞兩人正是情意正濃的時候,汴平虞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的。
其他的就沒有帶什麽了,隻帶了一個暗衛。
是一直隐藏在暗處的紅線。
當年蘇錦溪失蹤還是你是自殺,也險些被分叉路口,後來是無影保住了她一命。
其實鳳長漓很清楚,當年宿千吟帶走蘇錦溪,憑他的武功,不是他幾個暗衛就能攔住他的。
其實最大的責任是鳳長漓自己,如果他能及早防範慕朝北,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而他也是高估了蘇錦溪的實力。當時她畢竟還懷着身孕,不能和平日相比。可是他卻把她當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錦溪。
若蘭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等汴平虞和陳止都走了之後,第二日,恍然才覺得這府上空了許多。
隻是當她知道的時候爲時已晚,已經追不上鳳長漓的腳步了。
……
幾個人直奔漠河城,鳳長斌一路都沒有追上蘇錦溪隻能在汴梁,隻能在漠河城裏等陳止和汴平虞。
縱然汴平虞對鳳長漓的欣慰感到很驚奇,但是她也沒有問。
他們到達漠河的時候,天色已晚,于是在陳止的提議下,便在漠河城裏住上一晚。
此次随行,鳳長漓并沒有暴露身份。
但是漠河城裏的領諸多将領都認識陳止,陳止無奈之下,便拉着汴平虞一起,巡視了一番軍營。
當着衆将士的面前,告訴他們這是他們的将軍夫人。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們仰慕已久的汴平虞汴将軍。
汴平虞沒有想到到陳止竟然會做出這等舉動,當初在在京城裏,在他自家軍營說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竟然當着漠河守城的将士這樣說,萬一傳到敵軍的耳朵裏去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