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平虞和陳止的好事,很快傳進太後與皇上的耳朵裏。
太後高興的很,她這個像男人一樣的侄女,終于有人喜歡,也終于要嫁出去了。
頓時,她就高興地派人将二人召進了宮裏。
期間鳳長歌也在,他看得出來陳止對汴平虞是真的喜歡,并非敷衍,也并非是在讨好她。
兩人相處得很自然,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自然而然的親密和默契。
他們對彼此很信任,想來兩個人都是沙場上的鐵血将軍。自然說一不二,也自然有自己獨特的相處方式。
對于這一點,太後和鳳長歌沒有幹預。
樂兩人出宮以後,太後不禁和皇上商議道:“長歌,這兩個人将來好了之後,怎麽住啊?誰到誰的地方去?汴梁不可能讓平虞離開,而漠河陳止也離不開,這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喜結連理自然可喜可賀,可是他們都是邊防大将,這以後邊防又該如何是好?
太後盡憂思憂慮,鳳長歌不禁笑道:“我西涼人才濟濟,若是光靠着平虞和陳止兩人,我西梁豈不是死期不遠?退一萬步說,我西涼若是連這些人才都沒有,若他倆人出了一個意外,又該如何?我西涼就難道要自取滅亡嗎?”
鳳長歌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太後不緊皺眉道:“母後不是這個意思。”
鳳長漓又道:“我自然知道母後的心思,不過母後,你前半生在宮中受盡委屈,如今也該享享清福了。這前朝的事情就交給我和長漓去辦,您不用擔心。”
太後淺笑道:“我能管些什麽,我不過是羅嗦一下罷了,前朝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些而爾虞我詐的事情我更加沒有精力去分析。我隻希望你和長漓好好的就成。如今你當了皇帝,長漓也找回了兒子,我自然是該要享清福的。”
太後一臉幸福的笑,鳳長歌更加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免得她傷心難過。
長漓還在爲他兒子的事情憂心,而他這個當哥哥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國家大事已經夠他煩的了,長漓的家務事确實一點也插不上手。
鳳長歌有時深夜醒來,看着華麗堂皇的皇宮,不禁陷入沉思。
若非當年父皇步步緊逼,他不會那麽快的登基,而現如今這個皇宮就像一個牢籠一樣,困住了他的一生。
鳳長漓主動放棄王位,而他主動承擔,兩人各司其職。
可是時間長了,他難免會向往宮外的生活。
那些在江湖上四處奔跑,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那樣的日子該是多好。
而皇宮裏每天醒來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國事,以後要做這個,一會還要做那個,還要與老臣鬥智鬥勇的周旋。
想到這些,鳳長歌不禁啞然失笑,他得到的是曾經非太子夢寐以求的,而他現在卻在抱怨,真心覺得自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人一旦擁有了一些東西,就必須放棄另外一些東西。
他和鳳長漓兩兄弟各自放棄了一部分,而他的犧牲在鳳長歌認爲遠不如鳳長漓的犧牲大。
鳳長漓從小掩藏在他的光芒之下,雖然武藝高強,才華橫溢,可是在别人面前永遠是一個閑散不上進的廢材王爺。
那些閑言閑語跟随了鳳長漓和風長歌二十幾年,鳳長歌走到每一處都是賢王的稱贊,而他的弟弟就像挂在他身上的一個恥辱柱一樣。
凡是他到的地方,一邊誇贊他,一邊貶低鳳長漓。
這點是鳳長歌最讨厭的,可是他永遠不能辯駁,他隻能擺出一幅無能爲力的樣子。
爲了降低父皇的警戒之心,爲了廢太子對鳳長漓不再關注。
現如今回想起這一切,鳳長歌依舊很感動。
……
在汴平虞嗯陳止,兩人喜訊傳遍京城,傳遍大江南北之後,蘇錦溪查到了另一個消息。
鳳長漓終于查出了司夜的隐疾,她兒子其實并不是什麽絕症,而是身中蠱毒。
蠱毒這個東西一正一邪,用的好能救命,可是将它用到極緻,便是害人的東西。
京城之中找不到人能夠解這個蠱毒,蘇錦溪不僅到處查訪,到底誰能解這個蠱毒,蠱毒這個東西到底來源在哪兒?
就在蘇錦溪私下探訪的時候,鳳長漓也在暗中派人去查訪。
可是蘇錦溪的行蹤實在太嚴密了,鳳長漓的暗衛每次趕到之時,她已經離開。
可是這件事卻傳到了陳止的耳朵裏,他不禁着帶着汴平虞親自去了王府。
汴平虞不知道肯定想要幹什麽,但是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可他去的時候以鳳長漓的重要離開。因爲他查到了蘇錦溪的下落。
身邊的暗衛無法追蹤她的行蹤,他隻能親自去。
陳止攔住他的去路,一臉嚴肅的說道:“王爺,我隻耽誤你半個鍾的時間。”
我也反常地停下來腳步定定地看着陳止:“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言下之意,他沒有時間和他浪費。
陳止不再說廢話,直接問道:“王爺,司夜的病可真是蠱毒?”
鳳長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沒錯,是宿千吟親口說的。”
說起這個鳳長漓雙眼眯起,裏面透出殺意。
他追蹤宿千吟兩年多,卻還是一無所獲。
如果找到他,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
“王爺,我知道有一個地方能夠解蠱毒。”陳止看着他,一臉嚴肅的說道。其實他匆匆而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鳳長漓上前一步,逼近陳止,頓時就問道:“什麽地方?什麽地方能夠救司夜?”
陳止道:“在漠河。漠河的深山裏有一個古老的民族叫苗疆。聽當地人說那裏的酋世代養蠱,非常厲害。”
鳳長漓,連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有這樣的人,有這樣的地方?”
“自然是真的,也自然是有的。我在漠河城守城的時候去過。隻是當時他們的酋長閉關,我未能見到,可是當地的人我卻是見過的。”陳止如是說道。
司夜有救了,鳳長漓的臉色頓時就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