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平虞見她臉紅,笑得更大聲了。
見此,汴平虞笑得更大聲了:“這有什麽,我與軍中人厮混,他們從來不把我當女人,都是當哥們兒。哥們在一起,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若蘭遺憾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卞家雖然說是世代忠良,可是出了這麽一個女兒卻教成了這個樣子,也的确是夠老将軍頭疼的。
難怪他會央求的鳳長漓将汴平虞帶回京城。
隻怕在汴梁城城中上上下下,老弱婦幼,基本上都知道汴梁的女将軍是個漢子。
軍中的漢子雖然說很粗糙不在乎,但是娶的媳婦兒肯定是想要溫柔如水的。
娶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官職還要大的老婆,哪個男人心中不壓抑。
隻怕沒人敢娶。
“汴平虞,你這個樣子,你要是嫁出去了,我的名字倒着寫。”
若蘭忍不住吐槽:“汴平虞,你把自己活的像個糙老爺們兒,哪個男人敢娶你,你先把自己嫁出去了,再來管我好嗎?自己都沒管好自己,怎麽能來到我面前說你那些所謂的光輝事迹?”
若蘭有些惱,但是說惱也不惱,無非就是受不了汴平虞這一副自稱大老爺們的樣子罷了。
明明是一個女人,爲什麽一定要活得那麽糙呢?爲什麽一定要把自己活的像個男人婆呢?
可對于若蘭說的是汴平虞一臉不在乎,反而叫嚣道:“嫁不嫁的出去那有什麽關系,我是汴梁的女将軍,我一生便是爲汴梁而生的,我守着汴梁過就好了,何必再有個男人來煩我。”
她如此冥頑不靈,就連若蘭也沒辦法了,站起來推着她往外“你出去,你出去,不要再跟我說話,我很煩,一會兒我就要罵人了。”
汴平虞知道她真的惱怒了,便主動走出去:“你不用推我,我自己走,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是要和你囑托一件事。”
若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有話快說!”
汴平虞看了一下院子四周,确認沒人了之後,然後轉身看着若蘭,小聲的說道:“若蘭我知你對表哥的心,但是我勸你趁早放棄,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的忠告,免得你日後泥潭深陷,不能自拔,做出讓讓你讓表哥爲難的事情。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自然不願看你落到如此地步,若是他日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必定是與表哥站在一邊的。若蘭我提前給了你忠告,希望你不要當耳邊風。”
汴平虞和鳳長漓一樣,都是冷淡的性子,若是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就不堅決不會給一絲希望。若蘭今天剛剛鮮活一點的心,頓時就讓汴平虞的這番話給澆的冰冷無比。
“我知道了,你走吧。”若蘭情緒低落,連看都不願意看汴平虞一眼,等她另外一隻腳徹底的他出門,然後猛地關上了門。
這樣的話,汴平虞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她講了,在汴梁城她就已經跟他她講過很多遍了,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如果一個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他就不是人,而是冷血無情的怪物。
若蘭的好心情被汴平虞給攪得翻天覆地,恨不得趴在床上大哭一場。
原本以爲汴平虞回來是安慰她的,兩個人可以說說悄悄話,她也以爲汴平虞是理解他的。
可是她始終是向着鳳長漓的,她始終是向着她的親人的,也始終是向着那個她從未見過的鳳長漓的女人的身上。
汴平虞站在門外,她清晰地聽見若蘭的哭泣聲。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打算進去安慰京城之中不比汴梁。
在汴梁,她尚且能爲遮掩一二,可是在京城人心複雜,萬一走露風聲,她的身上的名聲從此便洗不清了。
其實說到底她還是不希望鳳長漓和蘇錦溪之間出現一點點矛盾,哪怕是有人質疑他們的感情。
這兩年裏,她親眼見證了鳳長漓對蘇錦溪那份不離不棄的愛。
他追着蘇錦溪追了兩年多,盡管毫無音訊,卻也還是堅持不懈,讓她感動。
也因此,他不想讓京城的風言風語蔓延到鳳長漓和蘇錦溪的身上,哪怕是若蘭也不可以。
現在的傷心難過,是爲了防止以後不流血不傷命。
汴平虞靜靜的聽了一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其實她知道若蘭是懂他的意思的,隻是她不願意懂,也不想懂,她就一顆癡心追随着鳳長漓。
有的時候愛情這個東西讓人迷茫,也讓人陷入瘋狂,她雖然知道有這種感情的存在,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
雖然見過了鳳長漓與蘇錦溪,但是她還是不能理解若蘭對鳳長漓的這種癡心追求。
她明知鳳長漓心中已經有了愛人,可她還是不不管不顧,這讓人很是費解。
更何況表哥對她的态度一直不好,她也失望過,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今天又鮮活了起來。
汴平虞搖了搖頭,沒有再管。
作爲朋友她已經做到了他能做到一步,剩下的就是看他自己怎麽想,至于鑽不鑽牛角尖,就看她自己能否把握住自己最後的一份理智。
書房中,鳳長漓正在忙着看公文,還有下人送來的急報。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他連頭都沒擡,直接說道:進來。
聽到腳步聲越發地走近,鳳長漓擡頭一看竟是汴平虞。
“這麽晚了沒休息是有事嗎?”鳳長漓問道。
汴平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其實她也說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走到他的書房裏。
不過她知道她心中裝着事兒,想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