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縮了縮脖子,準備回房捂被子,給自己一點溫度,可是剛站起來,一轉頭,就看見鳳長漓站在拐角處。
他似乎将她們之間所有的對話都聽完了之後,這才冒頭出來。
此時若蘭看着他有點生氣,不禁翻了他一個白眼:“看見你女人教訓我,是不是很開心?就算是開心,也不用躲在牆角裏一個人偷着樂吧。”
聞言鳳長漓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你以爲我很閑?”
他隻是無意間從這經過,雖然墨白焰的話咋一聽是在吃醋,可是在鳳長漓聽起來就很刺耳。
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而若蘭此刻的質問,更是讓他怒從心來。
偏偏,她還揪住他不放。
若蘭大步走到他面前,大聲控訴道:“鳳長漓,你有什麽了不起,你這樣對我,你的良心過得去嗎?”
面對她的指責,鳳長漓薄唇親啓,淡淡一句:“我沒讓你跟着我。”
若蘭的氣勢頓時就壓下去了。
紅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哭着喊道:鳳長漓
叫完,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鳳長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絲毫沒有停留,大步離開。
……
他徑自繞過長廊,問過下人,才知道墨白焰在後院。
等他尋過去,她正在給馬喂飼料。
鳳長漓遣退了所有的下人,隻留下他們倆。
墨白焰自然察覺,轉頭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尋問他怎麽了?
鳳長漓走到她跟前,伸手摸了摸馬,抿着唇沒講話。
他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似乎讓墨白焰很不耐煩。
“有事嗎?”
她主動開口,鳳長漓的手一頓,轉而目光看向她:“剛才你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狹長的目光微微的眯起,透出一股危險的光。
墨白焰目光平靜,面對他的質問和靠近臉不紅心不跳:“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她說話不知收斂,我是真的會割了她的舌頭,這番警告也算是提前打過招呼了。”
鳳長漓嘴角一勾,淡淡一笑。
但是笑容裏泛着冷意。
墨白焰正覺得奇怪,鳳長漓突然伸出雙手鎖住了她的肩膀,然後猛推着她“噗通”一聲靠在草棚的柱子上。
“你還是不信我?我說了你是蘇錦溪,司夜是我的孩子,你爲什麽不信我?”
鳳長漓察覺到了她躲閃的目光……
那裏面似乎帶着一抹懼意。
然而沒等他看清楚是什麽,墨白焰猛的推開他。
鳳長漓尚且沒站穩,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在他俊逸的臉上留下了痕迹。
“司夜沒找到之前,我誰也不會信。”墨白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鳳長漓便冷笑着反駁道:“你不信我,爲什麽把毒尾花放在我這裏?你到底在怕什麽?又在抗拒什麽?”
面對鳳長漓咆哮般的質問,墨白焰冷冷的看着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根本不敢和他親近,宿千吟說過,鳳長漓不是一般人。他能一眼認出裝成墨白焰的蘇錦溪,就算她裝的再像,鳳長漓還是會憑着一點點的蛛絲馬迹辨認出她是裝成蘇錦溪的墨白焰。
她要做的就是對他若即若離,慢慢的滲透進他的生活裏。
讓他習慣自己之後,在親密的靠近。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可是真的與鳳長漓交鋒的時候,她還是心有餘悸。
盡管她在心裏認爲自己就是蘇錦溪,她的心裏依然會有些慌。
剛才,連她自己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露出破綻。
她根本不敢與鳳長漓對視,無論外表還是武功,她都可以學的很像,可惟獨兩個人朝夕相處的默契與感情,她學不來。
“我說過了,道家莊的人在追我,毒尾花是拿來救司夜的,不能有絲毫損壞。”墨白焰看着他,面冷如霜:“你若覺得麻煩,就把毒尾花給我。我與司夜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你我也從現在開始,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在無關系。”
鳳長漓定定的看着她的,然後冷笑一聲道:“你做夢。”
盡管知道這個答案,但墨白焰還是皺緊了眉頭。
“毒尾花在我這裏,我們永遠都會有聯系。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會放棄你和司夜的。”
鳳長漓雖然口氣強硬,但是語氣難免悲傷。
墨白焰看着他,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她忍住心中的悸動,就那麽冷冷的看着,面無表情。
鳳長漓目光有些呆滞:“随你,你隻需要記着毒尾花在我這裏就行。”
墨白焰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過,她并沒有離開汴府,隻是回了房間而已。
鳳長漓的目光在她走後,突然變得精明起來。
這個女人,不是蘇錦溪。
他不知道的她來這裏有什麽目的。
不過毒尾花在他這裏,不管是道家莊,還是真正的蘇錦溪,無論誰找到了司夜,都會來找他。
想着,鳳長漓也走了。
他直接去找汴平虞。
如果汴梁城真的沒有線索的話,那就不能在呆了。
必須盡快的找到司夜才行。
隻是無論手下怎麽審問蘇月夕,她總是一口咬定齊王就是來了汴梁城。
其他毫無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