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毫不意外,他的臉在她看的清的情況下變色了。
“你怎麽知道錦溪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提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他的神情立刻就變得嚴肅而又緊張。
墨白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管的着嗎?墨無暇,你的嘴裏到底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
“對于你,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鳳長漓看着她,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永遠不會騙的人就是蘇錦溪,也就是現在站在他眼前,卻将他忘記的一幹二淨的墨白焰。
墨白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這個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根本不可信。
見她真的要走,鳳長漓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急聲道:“不許走,你就算走,也不能扔下我一個人。”
墨白焰一轉頭就看到他緊緊地拽着自己手臂的手,擡眼皺緊了眉頭看着他:“松開。”
聲音很冷,若是平常,鳳長漓肯定識趣的松開了,可是這次他着實不敢。
他怕他一松手,她就從眼前消失不見了。
那兩年裏的孤寂生活,他過夠了,在讓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他連一分鍾都帶不去。
曾經的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抓也抓不住,他必須把握好現在的每一天,每一時刻。
墨白焰反手就扔掉了他的手,臉色極爲不耐煩,似乎又發火的前兆。
鳳長疾走兩步,擋在門前,不讓她走。
“墨白焰,你要相信我,我對你,從來不會說假話,爲什麽你不信我?”
他大聲說道,雙手猛的抓住她的肩膀,雙眼深邃的像一灘水汪,讓她分不清真假。
“起開,我不想動手。”
墨白焰給他最後一聲警告,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妥,不要逼她動手。
墨白焰的反抗在鳳長漓的眼裏根本不在意,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墨白焰不相信他。
她似乎很厭惡他,一絲一毫的信任都不肯給他。
他心裏恐慌到了極點,他可以沒皮沒臉的跟着她,就算是她想不起來自己也沒關系,他會使盡渾身解數讓她再次愛上自己。
可是她厭惡他,甚至懷疑他,這一點讓鳳長漓很不能接受。
“爲什麽?”鳳長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張開口就是這句。
其實他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爲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爲什麽他出現在她身邊這麽久,她始終将他當成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
鳳長漓被她推的後退了兩步,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這句話的風格實在太像蘇錦溪的說話了,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會将義正言辭的說這些話,隻有她是大膽而又驕傲的。
她一直認爲她身爲女子的尊嚴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
“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道歉,這才讓墨白焰默默的驚訝。
這麽一道歉,她那些停留在嗓子眼的那些刻薄的話似乎也說不下去了。她目光冷冷的看着對面神情懊惱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墨無暇,我們的交情在這裏就停止吧。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得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幹。”
話落,鳳長漓猛地擡頭,一臉震驚的看着她,直接反駁:“不行。”
“憑什麽不行?”墨白焰皺眉。
鳳長漓朝着她走近了一步,墨白焰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
鳳長漓道:“你不能讓我喜歡上你之後,就一走了之,不能這麽不負責任。”
墨白焰聽的眉頭直跳,這關她什麽事?
先不管他說的真假,就說他說的喜歡這件事,她又沒讓他喜歡自己,爲什麽要負責任?
他自己一廂情願,還非要找個墊背的嗎?
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指着他,青着臉警告他:“我警告你,不要胡攪蠻纏。”
鳳長漓主動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後一臉溫柔的說道:“我沒有胡攪蠻纏。”
他指着她的心,目光緊緊的鎖住她的眼睛:“墨白焰,你能不能問問你自己的心,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