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爲什麽是一個人來,你的手下呢?”墨白焰沒有忽略這個問題,當着鳳長漓的面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
她懶的費神去猜,他若是實話實說,還能當個朋友。
若是謊話連篇,那天故意受傷給她看的,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鳳長漓沒有遲疑,直接說道:“他們追不上你,我就讓他們去打探道家莊的消息,能收拾一下的順帶收拾一下,誰知道就碰上淩雲飛埋伏你。”
他這話倒不是說假,她離開的時候的确是故意布下了一個煙霧彈,讓他的手下跟不到。
不過,他讓他那幾個手下去收拾道家莊,未免太搞笑了吧?
就那幾個人給道家莊的一大批殺手練練手還差不多。雖然他們功夫好,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啊!
“你的心挺大,就怕你那幾個手下有命去沒命回來。”墨白焰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冷聲說道。
聞言,鳳長漓微微掃了她一眼,不禁有些疑惑,她這是怎麽了?
按理說他都英雄救美了,她應該對他溫柔以待才對啊,可是她的态度卻冷冰冰,着實反常。
“我那幾個手下雖然不中用,但是逃命的本是還是有得,不用爲他們太擔心。”
很快他爲自己找了一個新的理由,他覺得她是外冷内熱的人,現在越冷漠,指不定的心裏怎麽對他溫柔呢?
墨白焰白了他一眼,有些無語,真不知道他從哪個詞裏聽出她是擔憂,那明明是赤果果的嘲諷。
她眼角一擡,順便就看到某人的手不安分伸向茶壺,還沒夠到,就被墨白焰打回去了。
“喝白水。”
面對她冷酷無情的樣子,鳳長漓不禁蹩眉:“爲什麽?”
嘴裏泛苦,他不想喝白水。
墨白焰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道:“你要是像毒發身亡,就把這壺茶喝光。”
鳳長漓皺緊了眉頭,默不作聲的端起面前的白水被子。
原本以爲這樣結束了,不,還有午飯呢。
墨白焰點了好幾樣菜,無論是菜品還是香味都非常誘人,可是鳳長漓的面前隻有水煮白菜,水煮青菜。
“你苛待我!”這下鳳長漓反應過來了,皺眉看着墨白焰,臉色鐵青。
墨白焰徑自吃自己的飯,還是那一句話;“想毒發身亡,就盡情的吃。”
鳳長漓在一次忍下來了,爲了自己的命。
不過他是跑慣軍營的人,又疲于在戰場厮殺,肚子餓的時候草根樹皮都吃得下,這水煮青菜有什麽?
他毫不猶豫,大快朵頤的吃着。
坐在他對面的墨白焰,不禁皺了眉頭。
那天幫他清理傷口的時候,發現了他身上很多的刀疤,有箭傷,有長口的口子,也有長戬的傷口,她有些想不通,一一個混江湖的人,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傷口。
吃完了飯,小二将東西收下去。
墨白焰與鳳長漓正襟危坐,各自十分認真的盯着對方。
“你可以走了,不要在跟着我了。”
終究是墨白焰率先開口,她看着鳳長漓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鳳長漓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我保護你,淩雲飛不會放棄毒尾花的。”
“不用了,淩雲飛已經被我重傷,短時間内沒有辦法在出現。”墨白焰想起了自己最後砍在淩雲飛的那一刀,眉頭緊皺,她似乎把他的那玩意給砍下來了。
她反其道而行的态度讓鳳長漓一時間接受不了,他不禁反問道:“我救了你,難道不該留下我嗎?”
墨白焰被他的這一嗓子叫的回神,目光更冷:“不該,你走吧,繼續跟我,保不齊下一次就會送命。”
說着她站起來就想走,鳳長漓哪裏容得她現在就逃,幾步走到她跟前擋着。
“要走怎麽現在才走,怎麽不和那天在破屋一樣,趁我沒醒,偷偷溜掉?”
這樣做,還不是怕他死了?
萬一她走了,他的毒有複發了怎麽辦?
“墨無暇,我等你醒來,就是想正大光明的和你說再見。我墨白焰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對于救命恩人,我不會吝啬那麽一句謝謝的。”
墨白焰一臉冷漠,陡然轉變的神色,讓鳳長漓摸不着頭腦。
他皺眉問道:“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你爲什麽突然對我這麽不待見?”
難道是做好事,還會被人嫌棄?
怎麽想都不應該啊!
墨白焰依舊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抱着什麽心思跟在我身邊,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訴,我們之間不會發生任何關系!”
“那你怕我做什麽?”鳳長漓反問道,冷哼一聲道:“既然這樣,我跟在你身邊有什麽關系?任憑我做什麽,你屹然不動,守住你自己的心不就好了嗎?”
他指着她的胸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墨白焰陡然回什麽,對啊,她這樣趕着他走,倒顯得欲蓋彌彰了。
心中不禁焦急,自己智商果然下線了。最後隻能冷着臉對鳳長漓說:“我看着你煩而已,你倒是挺自在。”
“我當然自在了。”鳳長漓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禁打趣道:“一路藍天白雲不說,身邊還有美女,自然是自在的。”
墨白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然後陰恻恻的說了一句:“小心沒了命,下次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鳳長漓勾起了嘴角,轉身不要皮臉的跟在了她身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墨白焰真想敲開她的腦殼,然後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就在他趨步跟着的時候,墨白焰突然停住了腳步。
鳳長漓頓時就立住了,不敢上前一步。
“墨無暇,你到底想幹什麽?”她很嚴肅的問這個問題,隻想知道爲什麽。
可是他永遠每一個正形,依舊腆着臉的說:“因爲我看上你了。”
墨白焰繼續盯着他,冷冷的問道:“你也是這樣喜歡一個叫錦溪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