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焰阖眼到半夜,突然被鳳長漓身上超高的溫度給燙醒了。他竟然發熱了,早前她就有些預防,卻沒有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墨白焰将他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略微冰一會,爲了給他退熱,連忙連滾帶爬的找水源。
好在的前一夜下過大雨,這林子裏有的是一個水坑。
墨白焰将鳳長漓的衣服打濕,也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全部打濕,然後迅速的回到的山洞,将水淋淋的衣服披在他身上。
這時候,他緊皺的眉頭才松快了一點。山裏的夜實在太冷,她隻能生了火在一邊取暖。
渾身發熱的他坐不住,墨白焰隻好坐在他身邊,讓他緊緊的靠着自己。
“錦溪……”
墨白焰聽到了一聲模糊不清的呢喃,她皺緊了眉頭,爲了确保自己能聽見她說的是什麽,低頭又聽了一遍。
這下她聽的很清楚,他口齒不清的念了一句:“錦溪……”
墨白焰心生疑窦,這個名字明顯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要毒尾花是爲了救一個自己最愛的人。可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他口中的錦溪,這個無從考證。
不過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在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後,心裏的确劃過一絲别樣的味道。
看着身邊熊熊燃燒的大火,墨白焰失了神。
……
等鳳長漓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身處在客棧了。
這個不知道是什麽鎮子,而且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
錦溪……
沒看到墨白焰,他心頭一跳,從床上一躍而起,還沒下床,就被肩頭上的傷給疼的臉色青白。
他正要往門口走,門,突然被推開了,墨白焰端着碗走了進來。
看他已經從床上下來了,她眼中毫無意外。
“已經生龍活虎了,看來是沒什麽問題了。”墨白焰看着他,不禁面色冷冷的說道。
順帶将藥碗遞到他跟前:“喝了。”
看着黑黢黢的藥汁,鳳長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接過來喝了。
墨白焰轉身在桌子旁坐下,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喝完了藥,鳳長漓連忙接過溫水一飲而盡,還不忘抱怨道:“這是什麽藥,這麽苦?”
墨白焰冷道:“砒霜家鶴頂紅。”
原本以爲會讓鳳長漓驚上一驚,誰這地步後者非常平靜。“哦”了一聲,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我們怎麽會在這裏?”看了看眼前的場景,鳳長漓不禁好奇的問道。
他一個昏迷的大男人,她是怎麽做到的?
墨白焰也沒打算瞞着他:“有從山上經過的牛車,用牛車進了城。”
鳳長漓同樣的“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
淩雲飛被人救了,可是救他的人,卻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一個陌生的人。
他帶着面具,穿着一身的黑衣,顯得個子很高。
淩雲飛雖然被救了,可是現在他卻生不如死。
“你爲什麽要救我?”淩雲飛憤怒的咆哮着,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他卻一絲一毫的辦法都沒有。
爲了防止他亂動,他用繩子将他的手腳都固定住了。他實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即救了他卻不露出真面目。
那男人喝着茶,淺淡的嘗了一口,然後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道:“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有多人想活着,你爲什麽要尋死?”
“你怎麽不這樣活着?”;淩雲飛吼得脖子上青筋暴露,恨不得一口将眼前的人咬的血肉模糊。
這樣活着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呢?
“你的背後是道家莊,有那麽雄厚的背景,爲什麽要死?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道家莊末落下去?”
那男人重重的放下了茶杯,冷哼一聲道:“你身爲淩家的兒子,道家莊的掌門人,就沒有資格死,再說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墨白焰給了你這麽大的屈辱,你難道就甘心這樣死了?”
淩雲飛即便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在激怒自己,可是他仍舊忍不住的上套了。
淩雲飛怎麽可能甘心,又怎麽會放過她呢?
那黑衣人很滿意現在淩雲飛暴怒的神情,他緩緩的走到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記着,是墨白焰和那個叫墨無暇奪取了你身爲男人的尊嚴,讓他們死并不是最有效法子,你要學會把自己的痛千倍萬倍的還給他們。”
“是,我不會輕而易舉的翻過他們的,我要好好的折磨他們,看着他們痛不欲生,才能平複我此刻的人怒。”
“對,就是這樣,所以去辦吧,”黑衣人鼓勵道:“聽說墨無暇是墨白焰的戀人,你知道的對付一對情侶最有效的辦法是什麽嗎?”
淩雲飛點了點頭,眼中迸射出狠厲的光芒:“我知道,是讓她們互相折磨,永遠不能在一起。”
聞言,那男人拍了拍淩雲飛的肩膀,提醒道:“墨白焰和墨無暇不是一般的鼠輩,你若是不想讓這次悲慘的事件再次的重演,就最好計劃周密一點,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在一個坑裏跌倒兩次的。”
淩雲飛握緊了拳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厲。
他原本就是性子刻薄的人,可是現在被人這麽淩遲着過,心中更加的扭曲,想法也隻會更加的變态。
雖然還沒有抓到墨無暇和墨白焰,他的腦海裏卻已經有了幾千幾百種折磨他們的辦法了。
他是淩家的人,道家莊的掌門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讓人把玩在手心裏的。
淩雲飛不禁在心裏發狠:“墨白焰,墨無暇,你們給我等着,我一定讓你們後悔生在這個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