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請問你剛才爲什麽對我妹妹下手,她可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嗎?”男子頂着一張冰臉,十分生意的樣子。
好像墨白焰真的把那個姑娘怎麽樣了一般。
“哥哥,不要說了,我們走吧。”那姑娘疾步走過來,拽着男子的手,可憐兮兮哀求着,看着就是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在回頭看,這個男人長得倒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實際上呢,卻是有點不分青紅宅白了。
不過這個世上僞君子太多,誰的臉上也沒寫着“壞蛋”兩個字。
不等墨白焰開口,鳳長漓就不屑的笑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問問你這寶貝妹妹不就知道了嗎?我們說的話你會信嗎”
他擺明了來找茬,鳳長漓壓根就懶得搭理他,剛才的事情也懶的在跟他重複,有本事就讓他自己的妹妹再說一遍。
在他們兩個人的注視下,看看這個女孩子會說出什麽樣的事實來。
實話實說也就罷了,要是添油加醋的說,那就别怪他出手修理他們了。
那男子不得與轉而看向女孩,女孩有些自責的低下頭:“我就想要那個鈴铛,想送給寶祥的,明明是我現拿在手裏的,被她買走了,我急了,就拽了這位姑娘的衣服……”
女孩有些說不下去了,急的臉色通紅,那男子輕柔的幫她擦去了眼淚,一臉的寵溺,不怒反笑:“沒事,寶祥不會怪你。”
“真的嗎?”她問。
男子點了點頭,笑道:“真的。”
得了答案,那女孩立馬就笑了。
這時候那男子才回首看向墨白焰,一臉真誠的賠罪;“這位姑娘,實在抱歉,是在下魯莽了。”
“無妨,幾句話的事情而已。”這人的态度還算恭謙,墨白焰也就沒在計較。不過她轉而看向了那個小姑娘,目光冷冽,十分不客氣:“這位姑娘,你想要這個鈴铛是送人的,難道我買就不是嗎?這次是我脾氣好,不跟你計較,可是下一次碰見了跟你一樣脾氣的人,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這一番話說的那姑娘脖子根都紅了,根本不敢擡頭看她的臉色。
那男子連忙道歉,墨白焰簡單的說了兩句,轉身離開了,她懶得跟别人浪費時間。
她現在要趕緊回宴河城,司夜還在等着她呢。
“喂喂,你等等我。”她走的極快,鳳長漓連忙在身後面追。
然而聽到他的聲音,墨白焰走的越發的快了。
鳳長漓快步跟上,在她的身後碎碎念:“你那鈴铛是送給司夜的嗎?你說死也是你最喜歡的人,你能買東西肯定就是送他的。讓我猜猜看,他多大?一歲?還是兩歲?”
說出了這一番話,鳳長漓自己也愣住了。難道她真的把孩子生下了?所以司夜極有可能是自己和她的孩子?
墨白焰聽的煩了,轉身一臉陰霾看着鳳長漓,低喝道:“你有完沒完?沒事趕緊走,我不需要你和你的侍衛的保駕護航,在這一跟着我,我懷疑你徒謀不軌,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
鳳長漓這時滿心歡喜,對她劍拔弩張的樣子也絲毫不在意,主動走近她:“我一直都徒謀不軌啊,因爲我喜歡你啊。你想對我做什麽,你就說吧。你要是想打我,我主動把臉湊過來,給你打,你要不要試試?”
他這一副無賴的樣子,讓墨白焰很是無語。她才不信什麽一見鍾情,他肯定是對自己有所圖謀。
她努了努嘴唇,卻什麽也沒說出來,最終隻能恨恨的轉身離開:“無聊,你願意跟就跟着吧。不過我可提醒你,淩雲飛這個小人随時随地都會來,到時候誤傷了你可不要抱怨,我沒工夫跟你扯皮。”
“放心,爲了救你而受的傷,我甘之如饴,不會抱怨的。”鳳長漓笑嘻嘻的跟上,活脫脫一副的地痞無賴的樣子。
他可是西涼國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王爺,手握十萬大軍調令的永甯王,原本是一副鐵血無情,剛毅果斷的樣子,誰能想得到現在對一個女子卑躬屈膝不說,還耍起了無賴,轉變太大,讓人根本無法認出這會是曾經的戰神。
兩人買了兩匹馬,又買了一些幹糧,然後就準備出城。
“咱們真的不再城裏住一晚在走嗎?”即将出城門的時候,鳳長漓又問了一遍。
今晚就出城,不正是淩雲飛下手的好機會嗎?再說他們剛剛從祁連山上下來,腿腳雖然并不是十分酸痛,可是這種情況跟人打架會很吃虧的。
而且這裏離祁連山不遠,看着這悶熱的天,很快就會有一場暴雨。
出于多方面的考量,鳳長漓建議他們兩人在城中留宿一晚,就算是淩雲飛有膽子來暗算,他也有把握讓他失敗而返。
墨白焰看了他一眼,然後皺眉思量了一番,最後聽他的話。
鳳長漓以爲她有些不情願,随即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害你的。”
墨白焰翻了他一眼,沒做答複。
鳳長漓帶着她走進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小二一點都不奇怪,以爲他們是兩口。
他拿了鑰匙準備帶着他倆上樓的時候,墨白焰道:“小二,再來一間上房。”
聞言小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鳳長漓,他以爲是他們倆吵架。
鳳長漓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那小二立即說道:“姑娘,實在對不起,就隻剩一間上房了。”
墨白焰皺眉,好看臉蛋上,陰厲一片:“不要上房也行,其他的房間來一間。”
小二道:“沒有了,就這一間了。”
墨白焰狠狠瞪了他一眼,剛想走出去,卻發現外面身影一閃而過。
心下暗道不好,淩雲飛的人已經守着了,現在說不定就是這個客棧還比較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