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你這是去哪啊?”
今夏端着湯盅剛從廚房裏出來,伍月迎面走來,笑吟吟的問着。
今夏不好隐瞞,舉着手上的湯盅道:“正要給三小姐送去呢,月姐姐怎麽來了?”
“我這不是來接你的活了嗎?”伍月笑眯眯的說着,看着今夏的眼也略微有些的不屑,不斷在暗中绯腹,她從前跟在大小姐的身邊,嘴巴可沒有這麽甜。
不過三小姐也說了,這人到底是另有圖謀還是真的想巴結新主子,這都不一定呢。
故而自從今夏回了蘇府,她無時無刻不再盯着她。
伍月将她手上的湯給接過來,轉首就笑道:“今夏,你回屋歇着吧,府上的人多,三小姐不缺人伺候。”
今夏笑道:“謝謝月姐姐體貼,我這不是呆着不自在,想要找點事做,好報答三小姐的救命之恩嗎?”
“你有這分心就好,隻要你在府上乖乖的,不給三小姐找事就是對她最好的報答了。”伍月目光待中帶着警告,似笑非笑的樣子十分的滲人。
今夏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說好。
當初她奉王爺的命令回到的蘇府,本想是查一些線索,順便盯着蘇月夕。
可是沒想到來了之後,她什麽也辦不成。
蘇月夕将府中的人都換了一個遍,她想找人說話都說不到,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跟她的打聲招呼的就走了。蘇月夕從一開始就防着她,恐怕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她的意圖,故意讓她進府上,給别人布下一個迷魂陣。
今夏心中不斷焦急,可是急也沒辦法。
看着伍月走了,她悄悄的尾随在身後,一路跟着她去了三小姐的房間。
走到半路,伍月突然停了下來,四下看了一眼之後,将手上的湯給倒掉了。又走了幾步之後,将湯碗給扔了。
今夏将一切都看在眼裏,不斷在身側抓緊了拳頭,這個伍月實在欺人太甚。可即便人家欺人太甚,她也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她還身負重任。
今夏默默的記下了這件事,轉身離開了。
伍月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後的才去了蘇月夕的房間。
彼時的蘇月夕正慵懶的躺在躺椅上小憩,可能是剛看書的緣故,書本都在身上搭着。
伍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沒有打擾,轉身又退了出去。
就在她前腳走出的空檔,後腳房間的們就被打開了,而在這一瞬間,蘇月夕也睜開了眼睛。
一聽到聲音,蘇月夕的那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陰霾,她現在十分讨厭無名的到來。
“這次又有什麽事?”蘇月夕沒看到他的臉,便冷聲問道。
這個無名,無事不登門,登門準有事。
“語氣這麽不好?不知道這是誰又招惹你了?”無名輕笑一聲,幾步走到蘇月夕的面前坐下。
蘇月夕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誰又招惹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看見他,她的心情能好嗎?
無名嘴角勾起,聲音有些冷:“你可别這樣看着我,我這次來可是恭喜你的。”
“恭喜我?”蘇月夕冷笑,她有什麽事情是值得恭喜的?
無名給自己端了一杯茶水,小喝了一口:“蘇家的三小姐現在可是齊王心尖尖上的人,這滿京城裏誰不知道?再說現在又與太子走的近,還深得皇後娘娘的寵愛,三小姐,你現在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無名向她舉杯,似乎是真心的爲她的慶祝。
可蘇月夕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她得到的眼前的這一切容易嗎?都是她用計謀一步一步的換來的,在這其中,她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就萬劫不複。
爲了現在的地位,她與蘇錦溪翻臉,手上還沾染了血債,有時候她也會自己問自己,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察覺她的眼神并不是很良善,無名笑的更歡了。
“鳳長漓被支出去打仗了,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蘇錦溪在京城中就是一頭老虎,現在也兇猛不起來了,你不動手嗎?”
“她懷孕了。”蘇月夕打斷無名的話。
聞言,無名的嘴角一下就撇了下來,冷喝道:“你說什麽?”
見他不信,蘇月夕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她懷孕了,我們大人的事情與孩子無關,我總不能對孩子下手吧?”
“你什麽時候有了慈悲心腸了?”無名開口之後,臉色更加陰郁。
“要你管?”蘇月夕想也不想的怼了回去:“我和蘇錦溪之間的恩怨,我想什麽時候動手就什麽時候動手,這不用你管,我自會和齊王商議。”
“齊王?”無名冷笑一聲,猛的伸手抓住了她的下颚:“叫的這麽好聽?真把齊王當成你的靠山了?”
“這跟你有什麽關系?他願意護着我。”
“你忘了,你是怎麽搭理上齊王?你隻不過是利用齊王而已,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你最好搞搞清楚。”
無名目光緊緊的盯着她,臉色急變,目露兇光。
蘇月夕心中害怕,這個人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可是她不得不爲自己反抗一次:“無名,我不想要的太多,你該知道齊王他對我有多好……我不想傷害他……”
“對你好?”無名眯起了眼睛。
聞言蘇月夕臉上刷的一下變白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他不會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