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安好。”晚秋帶着蘇錦溪朝着皇後盈盈一拜,這種時候她們還是不要失禮的好。
皇後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讓她起來,并不打算跟蘇錦溪多說。
現在皇後與賢妃勢同水火,卻又各自守着底線,沒有主動出擊。碰見了蘇錦溪,皇後也沒打算爲難她。畢竟人家的父親兄長,還有丈夫都已經出去爲國捐軀,若是這個時候她還挑刺,不是顯得她這個皇後的刻薄自私嗎?而賢妃也是,她兒子出去保家衛國,她也不能招惹。
這幾日皇上心煩,她這個皇後隻能力保後宮不平靜,若是讓那些繁雜的事情在傳進了皇上的耳朵裏,難免招來一頓訓斥。
現在就是得過且過吧。
齊王心中有怨,行禮不恭不敬,倒是蘇月夕卻是畢恭畢敬。
蘇錦溪不是皇後,此刻她想着齊王與蘇月夕那日聯手坑害鳳長漓,她的怒氣就忍不住,向皇後行過禮之後便告退了。
對于齊王和蘇月夕沒有多看一眼。
走過之後,小影便有些忿忿不平:“這三姑娘真是太讓人失望了,這就光明正大的投誠了。”
如今齊王與太子站在同一個戰壕裏,而蘇月夕也跟着去了,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皇宮裏,這讓人怎麽看待她這個晉王妃?
蘇錦溪什麽話都沒說,反而是晚秋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影,目光算不上淩厲,卻讓小影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這宮裏頭人多嘴雜,一句不打緊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就能演變成一場災難。”晚秋一邊走,一邊幽幽的說着。
晚秋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提醒一下小影,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小影的臉一下子白了半邊去。
蘇錦溪什麽話也沒說,小影性子急,爲主子出頭固然是好事,但也需要人敲打一番,晚秋說的正是時候。
都快要到了賢妃的宮殿了,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蘇錦溪,她疑惑的回頭看去,竟然是去而複返的齊王。
蘇錦溪看着他走近,眉眼淡淡的問道:“齊王殿下有事嗎?”
他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一往情深的過分,爲了蘇月夕,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也着實氣人。
齊王走近之後,朝着的蘇錦溪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道:“晉王妃,本王有事跟您說,這下人可否?”
他沒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蘇錦溪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不善的神色,就知道他該是爲了蘇月夕讨說法的。上次鳳長漓被擡走,那件事情不明不白的發生,又不明不白的結束,的确有些不合适。
她還沒有上門找蘇月夕的麻煩,人家的護花使者已經上門了。
蘇錦溪低聲吩咐讓所有人離開她幾米之外,隻要看得到她的身影即可。小影有些不願意,晚秋看了她一眼,然後上前一步朝着齊王說道:“殿下,麻煩請快一點,賢妃娘娘等王妃已經多時了。”
齊王點點頭,應下了,晚秋這才帶着人離開的。
眼看人都走了,蘇錦溪這才看向齊王,眼神有些冷:“不知道齊王想跟我說什麽?”
“本王要說什麽晉王妃心中沒數嗎?得空就管好你的男人,就像現在把他踢吧出去打仗就對了,何必牽連無辜的人?”齊王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看的蘇錦溪的火大。
“齊王認爲鳳長漓現在出去打仗是理所應當的?”蘇錦溪眯起了眼睛,口氣很危險:“再說我的男人我爲什麽不信?還有我又爲難了誰?”
“晉王妃你……”齊王一口氣堵在胸口,氣的臉色通紅。蘇月夕每每提起蘇錦溪那種懼怕又隐忍的表情,他都收至眼底,若不是蘇錦溪用了什麽手段,她怎麽會情不自禁的露出那種表情?
“我怎麽了?”蘇錦溪冷聲反問道,“齊王你腦子不清楚,分不清是非黑白我不跟你計較,可你竟然說把鳳長漓踢出去打仗?他若不是爲了西涼國的平安,爲什麽要出去浴血奮戰?”
話還沒說完,蘇錦溪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了。頓時打的齊王偏了臉,一臉怔愣的看着蘇錦溪。
而蘇錦溪卻不慌不懼,冷道:“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吃飯不幹活就算了,有什麽資格說他?”
齊王又是一愣,蘇錦溪看着他那張臉覺得厭惡,不惜大開金口:“你不提醒我還忘記了,那天你和蘇月夕合謀暗算鳳長漓,他這個做哥哥不計較,可我不能不計較。你讓蘇月夕在府上好生等着,我必定回去教教她怎麽做人。”
“晉王妃,你不要太過分。”齊王頓時就惱怒了,他本是想讓蘇錦溪收斂一些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的光明正大。
“我過分?”蘇錦溪冷笑一聲,隻覺得他這是滑天下之大稽。
“男兒生來不作爲,何以爲人?齊王,原本我以爲你雖然不至于是大才,最起碼也不是一個庸才,可如今看來你除了會被女人置于手股之間,還真是什麽都不會。”
“你……本王……”齊王哪裏容得她诋毀自己的男性尊嚴,頓時就急了,可是面對蘇錦溪,他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錦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在說,轉身離開。
齊王不讨好,愣愣的站在原地,腦子有些懵。
明明他才是來找茬的,怎麽就被罵的狗血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