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鳳長漓去往淩王的府上,好巧不巧,在街上碰見了正在陪伴佳人逛街散心的齊王。
看見兩人,鳳長漓心中的怒火頓時就升了起來。拽着缰繩,騎着馬毫不猶豫往蘇月夕的身上踩踏而去。
待他看清了騎馬的人,下意識的就将蘇月夕護在了身後,冷冷的看着鳳長漓:“不知道鬧市區不能騎馬嗎?身爲王爺,知法犯法,該當何罪?”
齊王怒喝道,俊逸的臉上怒氣騰騰。
聞言鳳長漓嘴角一勾,邪魅的笑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齊王,一臉譏諷:“現在來指教我的不是了?昨日,你毆打兄長,同樣是不尊長幼,怎麽不見你檢讨自己呢?”
見他還厚顔無恥的提起這件事,齊王頓時就怒火攻心,連名帶姓的叫他:“鳳長漓,昨日明明是你該打,你還要不要臉?”
鳳長漓肩膀一聳,笑道:“我有臉,還要臉做什麽?”
齊王提起拳頭就想去大鳳長漓,卻被蘇月夕拽住了。回頭一看,佳人小臉慘白,一雙美眸含着淚光,甚是可憐。
身爲護花使者,齊王甚是心疼。而鳳長漓卻冷眼看之,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感。
這女人還真會裝。
鳳長漓深深的看了一眼齊王,然後将目光落在了蘇月夕身上:“齊王,你昨日怎麽那麽恰到好處的去英雄救美?這三小姐說本王輕薄了她,本王還想說她主動獻身,逼迫本王就範呢。”
聞言蘇月夕身子一顫,一雙淚吟吟的目光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美人垂淚,齊王更加怒不可遏“鳳長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本王一向都隻對付該對付的人。诶對了,既然看見你了,本王也就提醒你一句,别被豬油蒙了心。”
說完之後,鳳長漓看都懶得在看他一眼,冷笑一聲,直接騎馬離去。
周遭的人早已經散去,街市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蘇月夕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甚是可憐。
齊王連聲哄道:“月夕,沒事了,你發心,來日我一定幫你把這口氣吐出來。”
……
然而不等齊王動手,邊關已經告急。
此次西涼國四方受敵,不僅汴梁城和南城被攻,就連北面晏河,邊西涉縣統統都有敵軍攻入。
敵軍如此大規模的來犯,的确是讓人心驚,仗還沒真正的打起來,朝中已經有大臣提出主和。
太子欲要附和,淩王鳳頓時就上奏:“如今我西涼國力昌盛,軍力也足夠,爲什麽要主和?”
現如今他們如商議好的一般齊齊的上,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隻要他們能攻破其中一方,其他幾個自然潰不成軍。
“可是淩王殿下,這朝中除去汴梁和南城的将士,便隻剩餘十萬大軍,如何抵擋這宴河以及涉縣兩個邊城的敵軍?”
那大臣話音剛剛落下,淩王便呵斥道:“如今還沒開打,朝中就已經哀聲一片,靠着這樣的士氣,我西涼國能赢嗎?”
“好了,朕不主和。周邊小國一時聯合起來的勢力能有多大?我西涼國還能怕了不成?”
皇位上的那個人終于開口了,他贊同了淩王的建議,此時太子後怕不已,還好剛才沒有妄自議論。
如今确定開戰,但是挂帥的人卻還有待商榷。
朝中老将大部分推脫,除卻汴梁的汴平虞和南城蘇暮宸,現在晏河,以及涉縣無人挂帥。
現下西涼岌岌可危,鳳長歌一看這朝中無人請纓,自己便主動請戰。如此一來,太子不得不跟着請戰。
皇上并沒有下決定,而是退朝商議。
鳳長漓和鳳長歌心事重重的從皇宮走出來,互相對視一眼後,直奔淩王府上。
兩人回了府上之後,直奔書房中。
“哥,你是怎麽想的?”鳳長漓盯着地圖,皺着眉頭問道。
聞言鳳長歌在地圖上指了又指,侃侃而談:“如今汴梁有外公和平虞所以是安全的,南城有蘇暮宸和蘇雲軒兩父子,到也不用擔心。所以就剩下晏河和涉縣。所以我打算率兵四萬去涉縣,而剩下的六萬讓陳止帶去晏河。”
“那我呢?”鳳長漓問。
鳳長歌轉身一臉沉重的看着鳳長漓,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戰役,我笃定皇上不會派太子出戰,所以你必須留在京中防着太子。”
太子是國之根本,輕而易舉的不會率兵打仗。現在唯能拼命的就是他們兩兄弟,爲了西涼鳳長歌也隻能出此下策。
他們的父皇薄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我去涉縣,你在京中守着,畢竟我有帶兵的經驗……”
“不行。”
鳳長漓的話沒說完就被鳳長歌打斷:“你别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錦溪。”
鳳長歌語重心長的說道:“長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可是你别忘記了,我們的父皇是個什麽樣的人。此次若是你出戰,倘若赢了一身戰功,名聲赫赫的回來,後果如何?”
“萬一輸了呢?”鳳長漓緊緊的盯着鳳長歌,萬一他輸了,那就是一條命啊。鳳長歌沒有打過仗,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選。
“不行,西涼安危重要,你的安全也重要,此次戰役必須我去,明日我便向父皇請旨。想必太子巴不得我去輸了仗,所以會很容易。”
鳳長漓說完,不待鳳長歌說話,轉而走出了書房,鳳長歌攔都沒攔住。
他走遠了,追也追不回來了,鳳長歌盯着地圖,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如今西涼四方受敵,他們考慮如何對付敵人還要防着自己人。家國安,都是對外必先攘内,可現在……鳳長歌苦笑連連。
若非有鳳長漓這個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還真是難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