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鳳長漓剛出門,就接到口信。說是蘇三小姐請她去蘇府,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鳳長漓原本是直接忽略掉的,但是考慮到他蘇月夕的背景,他還是答應了。
匆匆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就直接騎馬去了蘇府。
他許久沒來了,乍然看到還以爲走錯地方了。從前熱鬧的蘇府,現在因爲蘇暮宸遠去邊疆而變得門庭冷落車馬稀。
偌大的蘇府,現在裏面唯一住的人隻有一個蘇三小姐,是真正的名存實亡。
而這位三小姐眼看着自己府邸衰敗,所以就另謀出路了。想到這裏,鳳長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他倒是真想見識一下,她今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大步走進蘇府,在下人指引下,徑自去了後院的花房。
蘇府是蘇月夕當家,所以她在後院建了一個花房。即便外面花都凋謝了,可裏面依舊是百花盛放。
鳳長漓推門走進去,花房裏各色花卉擺放的錯落有緻,十分養眼。而蘇月夕就站在花叢中,穿着一襲粉色的裙衫,就像一個花卉精靈,可前提是讓人忽略掉她眼中的陰毒。
從進來這一刻,鳳長漓就覺得蘇月夕不對勁。
今日的她,似乎也有打算攤牌。
“晉王殿下終于來了,月夕等候您多時了。”蘇月夕看到了鳳長漓,放下手中的花卉轉過身朝着他行禮。
溫淡的臉上帶着一襲笑意,恰似明月湖畔的一抹溫柔。隻可惜這樣的美好,卻并不被鳳長漓看在眼裏。
“你讓人帶信說,有事與本王商議,現在本王來了,有話就直說吧。”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靜靜的站立在離蘇月夕兩米開外。
聞言蘇月夕目光微攏,笑道:“王爺,我可從來沒有派人給你傳過信啊!”
鳳長漓頓時就皺緊了眉頭,深深的看了蘇月夕一眼,轉身就要走。即便如此,蘇月夕一點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說道:“王爺,既然您來了,就不想問問您心裏一直疑惑的事情嗎?”
她像是笃定了鳳長漓不會走,所以臉上沒有一絲擔心。
果然,鳳長漓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着蘇月夕,說道:“本王倒也想問問,這幾日做戲做的都挺好,不知道哪裏讓你看出了破綻?”
這一句話頓時讓蘇月夕的臉色微變,說起這個還是無名給她敲響的警鍾。之前的一切太過順利了,都讓她昏了頭了。
直到把首飾送還給蘇錦溪之後,她突然想到其實她的演技并不怎樣,相反鳳長漓有可能是在逗着她玩。
既然他都逗着她玩了,那她自然也不能放過蘇錦溪。
蘇月夕淺笑:“沒有破綻便是最大的破綻。”
“那今日,就是一場鴻門宴了。”鳳長漓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笑意,要是鴻門宴,他還真不怕她區區的蘇月夕。
蘇月夕緩緩走到桌子旁,端起上面的酒壺斟了兩杯酒。
桌子上面擺着小菜,很是精緻。
她在桌子旁坐下,擡眼看向晉王:“來都來了,王爺不介意陪月夕喝兩杯吧。”
鳳長漓搖了搖頭,冷笑道:“我還是不喝了,既然是鴻門宴,本往怕被毒死了。”
他是真非假的說着,蘇月夕一點也不害怕,啧啧了兩聲:“晉王爺還真是小氣,這好戲才剛開羅,您就懶得接茬搭戲了。”
“蘇月夕,本王不想跟你廢話,是不是太子讓你來找本王的?”
蘇月夕呵呵笑了兩聲:“晉王還真會說笑,一個齊王我都高攀不起,更何況太子?”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鳳長漓已經确定,她的确是太子身邊的人。
他不禁冷笑,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蘇月夕在蘇錦溪這邊裝模作樣這麽久,就是爲了今日吧?
“那本王在問你,大夫人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這個才是主要,其他都是次要。鳳長漓目光陰厲的看着蘇月夕,隻要這件事跟她牽扯上一點關系,今日絕對殺了她給大夫人祭奠。
蘇月夕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大夫人是二姨娘殺了,跟我沒關系。當初在府上,大夫人對我還不錯,我沒有理由恩将仇報。”
“真的嗎?”鳳長漓冷笑一聲,很明顯不相信。
他緩緩的逼近蘇月夕,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可是本王不相信你。”
“事實如此,鐵證如山。”蘇月夕安奈住心中的害怕,伶牙俐齒的回道。
“你今天到底想做什麽?”不跟她在耍嘴皮子,鳳長漓定睛看着蘇月夕,目光陰冷的很。
蘇月夕被這目光吓了一跳,但還是壯起膽子目光直直的看着鳳長漓:“王爺,不是我想幹什麽,而是你……是你想幹什麽?”
鳳長漓神色一凜,這女人果然有後招。猛的伸手就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手伸到她的肩頭卻沒了力氣,陡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你做了什麽?”
蘇月夕朝着他笑,解釋道:“王爺,你的确夠小心,這酒壺裏确實有藥,隻要你喝下去就會倒下去。可是你不夠小心啊,從你進門開始,就已經中招了。這房子裏有無色無味的麻藥,所以今日就委屈您接着陪我演戲了。”
鳳長漓暗道不好,蘇月夕突然變了臉色,抓住他的手。
她也立馬變了嘴臉,一副委屈的泫然欲泣的模樣。
“晉王爺,不要……你已經有姐姐了……”
“您不能這樣對我……這樣對姐姐不公平……”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到了窗外,頓時一個身影一腳就踹開了花房的門。
緊接着鳳長漓就被人揪住了衣領,朝着臉頰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的十分用力,鳳長漓直接被打的頭昏眼哈,倒在地上。沒等他說上一句話,瞬間又被人撲了上來,拳打腳踢的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鳳長漓中了麻藥,不一會就被弄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