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漓突然軟下來的态度讓蘇雲軒也冷靜了下來,怒氣消失後,氣氛突然尴尬了起來。
蘇雲軒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坐下來拿起茶杯猛喝茶。
“哥,這個孩子在它生下來之前我不打算讓别人知道它的存在。”蘇錦溪适時的開口,讓的蘇雲軒一驚,看了一眼鳳長漓又将目光鎖定蘇錦溪:“爲什麽?”
提起這個,蘇錦溪的心裏十分的愧疚;“它太弱了,經不起任何的風波和圈套。”
聞言蘇雲軒的心裏溢滿了對蘇錦溪的心疼,老天爺待人不公,讓錦溪有這麽多的坎坷。
想了想,他堅定的說道:“錦溪,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多大的官職和權利,可有我在一日,必定護你們母子一日。”
“那倒不用,本王的夫人和孩子本王自己會保護好的。”蘇錦溪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鳳長漓就接茬了,語氣裏滿滿的酸味。
而這一句也奇迹般的化解了的三個人略顯尴尬的氛圍。
蘇雲軒瞪了一眼鳳長漓,沒說話。他是保護錦溪,跟他沒關系。
而蘇錦溪也樂的享受眼前這個場景,有兄長護着,有丈夫疼着,美妙極了。
不過這場景也沒有維持多少時間,和蘇雲軒說說笑笑不一會就困了,窩在鳳長漓的臂彎裏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就睡着了。
不一會,鳳長漓又折回來了。蘇雲軒驚愕的看着他,有些疑惑的問:“王爺可還有事?”
“嗯,有事。”鳳長漓也不跟他繞彎子,目光鎖定他,神色十分肅穆的說道:“現在你是錦溪最在乎的人,所以有些話本王必須跟你說清楚。”
這麽嚴肅的談話,讓蘇雲軒一愣,但到底沒有說什麽,示意讓鳳長漓說下去。
“無論怎樣,錦溪是本王的王妃,在參與奪嫡的路上,她勢必與本王綁在了一起。本王不強迫你站在本王這邊,但是你最好不要做出讓錦溪爲難的事情。”
“我才不管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我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護好錦溪。”蘇雲軒定定的看着鳳長漓,心中劃過一絲不悅。當初他跟蹤慕朝北的時候起,他的決心就可見一斑。現在鳳長漓在來問這個問題,便顯得有些多餘。
如他所說,他可以不管這天下是誰的天下,可是錦溪愛的是鳳長漓,又有了鳳長漓的孩子,如果這天下讓太子奪了去,這天下哪裏還有錦溪的容身之所?
所以即便不想參與奪嫡之戰,但是爲了錦溪他也會站在的鳳長漓這邊。
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蘇雲軒說完了轉身就要離開。
才剛走出了第一步,鳳長漓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錦溪是我的命,我絕不會讓讓她出一點意外。”
重重的語氣,是在像他承諾。
蘇雲軒身子一震,拳頭頓時就握緊了。他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好,可還是被鳳長漓看了一個正着。
“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說完,他便再也不停留,大步離開了。
鳳長漓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蘇雲軒雖然是錦溪名義上的哥哥,可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對錦溪的感情不止是兄妹之情,還有很非常濃厚的愛意。
鳳長漓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想當初若非他機緣巧合之下又果斷出擊,想來錦溪早就被别人娶走了。
……
第二天等蘇錦溪早起的時候,蘇雲軒已經走了。鳳長漓告訴她,他昨半夜就走了。
蘇錦溪皺緊了眉頭:“怎麽也不打聲招呼?”
鳳長漓一邊幫她穿鞋子,一邊說道:“他跟我說了一聲,邊關緊急他怕蘇将軍一個人守不住,所以越快去越好。”
然而這話并不能讓蘇錦溪信服,伸手擡起了鳳長漓的下巴,對上他的眼睛,毫不客氣的問道:“說,昨晚上我睡着之後,你們是不是鬧得不愉快了?”
蘇錦溪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的,鳳長漓在某個問題上一向小心眼,而蘇雲軒也大方不到哪去,隻要有關與她的事情就容易炸毛。
鳳長漓幫她穿好了鞋子人,然後站起了坐在她的身邊:“錦溪,我對天發誓,我們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真的隻是因爲情況緊急,所以他就出發了。”
他說的一臉誠懇,蘇錦溪卻是一臉的不相信:“這件事有待核實,等過兩天我回一封信給我哥,這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自從這次蘇雲軒回來,她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親人,鳳長漓的嘴都要氣歪了。
“行行行,你問吧,就當我白說。”說完他徑自離開,也不管蘇錦溪了。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小影看着兩位主子的怪異的行爲有些奇怪。從前王爺可是把王妃捧在手心裏寵的,今日怎麽愛搭不理的?
小影不敢怠慢蘇錦溪,時不時就幫她布菜。有意的詢問王妃,她是不是胃口不好。
要是擱在往常鳳長漓早就巴巴的過來哄了,可即那天倒好,隻是懶懶的看了一眼,連問都不問。
小影敏銳的感覺到兩人吵架了,可是她隻是一下個人根本不敢多嘴,隻能照顧王妃更加精細了一些。
吃完了飯,鳳長漓什麽話也沒說就出去了,留下的一屋子不明所以的下人面面相觑。而蘇錦溪卻一點都不擔憂,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飯,然後照舊躺在躺椅上看看書,打打盹。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也不敢胡亂的插嘴,隻能默默的做事,也不敢湊到蘇錦溪的跟前,生怕遭受池魚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