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到輕巧。”蘇錦溪啞然失笑,雖然她知道鳳長漓說的是實話,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打擊一下他,免得他志得意滿,得意忘形。
“你自己不也是擔心着慕朝北在韻量着大招嗎?在我面前有什麽好裝的。”
聞言,鳳長漓微微一笑,蹲在了她的跟前:“果然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不是瞞不過,隻是你自己說的自己忘記了。”蘇錦溪白了他一眼,對于他刻意讨好樣子不爲所動。
鳳長漓撇了撇嘴,然後岔開了話題:“這莫峰也該回來了吧?過了這麽久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人家才走了不到一個月,再說我現在也才三個多月的身孕,他說過,等到五個月的時候一定回來。”他岔開話題的手段一點也不高明,但蘇錦溪還是盡忠職守的回答他的問題。
“我知道,可是他甩掉了我跟着他的暗衛。”鳳長漓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如果他真是因爲私事大可不必這樣,到底是因爲什麽讓他在臨危關頭出去,還這樣大費心力的甩掉暗衛?
他到有什麽事情瞞着他?
見他這樣,蘇錦溪不禁好笑了,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頭說道:“人家是你的手下,也是你的朋友,不用這麽苛刻吧?”
對于鳳長漓這樣陰險的人,蘇錦溪實在想不明白莫峰怎麽會跟他交了朋友。
鳳長漓似乎看穿了蘇錦溪的疑惑,當即就說道:“本王爺英俊潇灑,還聰明睿智,莫峰自然崇拜,跟着我做事自然情有可原。”
蘇錦溪不理他,對于這樣的馬屁,她一概裝作聽不見。
兩口正說着笑,下人匆匆來報說是門外的蘇雲軒将軍求見。
聞言蘇錦溪一驚,他不是去南城了嗎?怎麽回來了?
鳳長漓立刻讓人請他進來,不一會,身穿盔甲的蘇雲軒風塵仆仆的就出現在蘇錦溪的眼前。
“哥哥怎麽回來了?此刻不該是在南城嗎?”蘇錦溪沒跟他客氣,一見面就直接問道。
聞言蘇雲軒的眉頭皺的很深,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晉王,然後看向蘇錦溪:“南城暫時得以穩固,我這次回京隻是報損而已。今天面見皇上,明日就走了。”
“這麽倉促啊?哥哥快坐吧。”蘇雲軒是她的哥哥,這點蘇錦溪從來都沒變過。
蘇雲軒古怪的看了一眼鳳長漓和蘇錦溪,一肚子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在打量蘇錦溪的同時,蘇錦溪也在打量他。
去南城的這些日子,蘇雲軒瘦了不少,整個人也黑了,看着更結實了。
“哥哥有什麽話就問吧,我一定如實相告。”蘇錦溪實在看不下去他一肚子話卻憋得難受的樣子,所以主動提起了。
聞言,蘇雲軒也就不客氣了:“我想知道京城中的謠言是怎麽回事?晉王殿下,是不是要給一個交代?”
他劍指鳳長漓,目光淩厲的很。他是打過仗流過血的将軍,跟普通的公子哥不能比,與鳳長漓對視,一點都不懼怕。
鳳長漓看着他,一聲輕笑:“本王跟你不需要有交代。”
蘇雲軒擺明了是來問罪的,鳳長漓的臉色也變得鐵青。
“那好,既然王爺不肯給,那我就帶錦溪離開,省得在你這王府受罪……”蘇雲軒一拍桌子頓時就要拉着蘇錦溪離開,可沒等他把話說完,鳳長漓立馬站了起來,怒喝道:“我看你敢!”
兩人針尖對麥芒,而那個兩人争執的中心人物卻一臉閑适的坐在那喝茶。
“行了,都坐下吧。”過了一會,蘇錦溪看他們倆瞪眼珠子也瞪得累了,才開口:“哥哥放心吧,鳳長漓若是敢對不起我,哪用得着你動手,我自己就能把他收拾了。”
這話說的鳳長漓臉色更綠了,恨不得沖上去隻問清楚。可眼下她懷孕,爲了讓她高高興興的,隻能什麽都由着她。
蘇錦溪不是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鳳長漓,可是這一次蘇雲軒卻覺得那裏有些不同,總感覺裏面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
他在看鳳長漓,堂堂的一個晉王爺,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就那麽受着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花樣?爲什麽月夕也被牽扯進去了?”蘇雲軒也不等蘇錦溪說了,就自己開口問了。
他走的時候兩姐妹還好好的,怎麽才過去了一個多月就弄成眼下的局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提起這個,蘇錦溪的也不知道到底跟他該怎麽說。無奈之下,她隻好丢了一個選擇題給他:“哥哥,如果我跟蘇月夕有一天真的劍指對方,你幫誰?”
聞言蘇雲軒看了她一眼,發現蘇錦溪正盯着他。他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都是義父的女兒,我不希望看見這個場面。但如果月夕真的對你不利,我一定會親手解決她。錦溪,我希望你的手永遠是幹淨的,這弑妹的罪名還是我擔着吧。”
這一番話他發自肺腑,從他發誓保護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想讓她永遠無憂無慮。
可是她愛上了晉王,做了晉王妃,她就永遠不可能無憂無慮。鳳長漓就算是在疼她,可是該她操心的事情還是需要她操心。
蘇錦溪不是輕而易舉就感動的人,可是蘇雲軒的一番話卻讓她險些落淚。
“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爲了不讓自己真的哭,蘇錦溪半開玩笑的說着。蘇雲軒淡淡一笑,很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不對你好對誰好,誰讓你是我……妹妹。”
說這話的時候蘇雲軒刻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一言未發的鳳長漓,這句話似乎深含警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