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夕慵懶的看了他一眼,對于他這個問題不予回答。當初她就沒想上,是他強逼着她上的。到現在爲止,她能确定的也是無名跟蘇錦溪有仇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從來也就沒想上你的賊船,你的問題有些多餘了。”
“你不想蘇錦溪死了?”無味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眉眼淡淡的似乎并不把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她成了現在這幅孤家寡人的樣子,其中的原因是歸咎誰?她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難道就被眼前的凄涼給打敗了嗎?
說到蘇錦溪三個字,蘇月夕身子一僵,眼神憤恨的看着無名。他每次都能準确無誤的找準她的軟肋,所以根本不懼她說的任何一個放棄的詞彙。
“隻要你不放棄,齊王,太子,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你的囊中之物,現在局面一片大好,你卻要下了我的船,到時候隻能佛古青燈一輩子,你能樂意?”
無名一字一句的戳着她的心口,将她内心的糾葛分析的一清二楚。
她從小就是一個炮灰,被人欺負,被父親無視,現在終于有了一個鹹魚翻身,登上大雅之堂的好機會,稍稍一勸說蘇月夕的心就動了。
娘親不支持她沒關系,父親看不起她也沒有關系,總有一天她要在光明頂上讓他們刮目相看,沒有什麽是她蘇月夕辦不到的。
“你個騙子。”
“我的建議是扒緊太子,不過你有一個強勁的對手,你見過也知道。”他背對着她,聲音毫無波動的說着的。蘇月夕掩卻眼睛裏的那抹悲傷,慵懶的靠在軟塌上,聽了他的話,接口而道:“是李蔚然嗎?”
雖然李玉兒不知廉恥,可是短暫的風波過去後,李蔚然依舊是那個名滿京城的才女。有她妹妹做對比,隻會讓她更加流光溢彩。
她是太子早就看中的獵物,而她對太子似遠非近的手腕也很是高超。既讓太子不敢輕薄亵渎她,也讓太子越發迷戀離不開她。
蘇月夕知道,太子對她關注的目光隻是好奇而已,因爲她不動聲色的就一鳴驚人還能跟李蔚然一較高下。論身份,她比不得李蔚然金貴,論才情,李蔚然勝她不知多少倍,無名給她選擇的人,讓她倍感頭疼。
雖然臉上在笑,可是她的眼睛裏卻冰冷的無比,無名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繼續給她支招:“齊王對你死心塌地,所以你穩着卻齊王。”
“你的主意很不錯。”蘇月夕又拍了一巴掌,脆響的聲音在略顯空寂的房間裏聲音愈發的大。
笑着笑着,她的眼睛都模糊了。
無名看着她眼淚,輕輕的皺緊了眉頭。他不喜歡看女人哭,尤其是蘇月夕在面前哭。
“三小姐,你在嗎?你沒事吧?”說話間,人已經近在酋尺,蘇月夕剛穿好外衫,外面的人已經破門而入。
“怎麽回事?”蘇月夕冷眼看着眼前的人,臉色十分的不悅。眼前的人她有些臉生,該是府裏的人,隻是她沒見過而已。
那帶頭的人是家裏的護衛,見蘇月夕發話,當即恭敬的說道:“三小姐,剛才我們發現有黑衣人闖府,所以在四處巡邏,您沒事吧?”
黑衣人闖府?蘇月夕有些疑惑,這府上除了無名還有誰會半夜闖進來?爲了以防真的查到無名,她冷着臉道:“我這裏沒事,你們去旁處搜搜看。”
“三小姐?”那護衛的臉色有些爲難:“三小姐,蘇将軍臨走的時候囑托過屬下要好好看管蘇府……”
“怎麽?我的房間你還要搜查?難道你以爲我會窩藏來路不明的人?”蘇月夕隐隐有發火的前兆,見那人還不知道變通,聲色越發的疾聲厲色:“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夜半擅闖小姐的卧房?”
那護衛頓時不敢出聲了,連忙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屬下也隻是爲了小姐的安全着想,若是小姐沒事,屬下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