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鳳長漓就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他的眉頭皺的很深,這慕朝北總是喜歡趁他不再的時候,企圖和蘇錦溪見面。
沒等他問,管家就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出來。知道蘇錦溪動了氣,鳳長漓眼睛一眯,就露出了殺意:“弄根豬尾巴給慕朝北送去,帶血的,血淋淋的最好。”
管家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照辦了。
他回房的時候,蘇錦溪正半躺在床上看兵書。所有的時間都空了出來,她一下子變得很無聊,所有的行動都隻能在這張床上。
看見他,蘇錦溪擡了一下眼睛,複而盯着兵書看。見她的注意力竟然沒在自己身上,鳳長漓有些不服氣疾走幾步,走到床邊抽掉了她手上的書。
“沒看見孩子他爹已經回來了嗎?”
“莫峰說了,我要一動不動的躺着,現在這樣就挺好。”蘇錦溪閉着眼睛說道,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不悅。
鳳長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莫峰又教訓你了?”
他是大夫,蘇錦溪想要這個孩子就要尊重他的意思,所以他說的話,她肯定聽。
蘇錦溪悶悶的嗯了一聲,當初是她自己決定要這個孩子的,所以無論會承受多大的苦楚,她都要自己擔着。
“辛苦了,孩她娘。”鳳長漓輕笑了一聲,俯身下去在她的臉頰上小啄一口。
蘇錦溪很受用,睜着眼睛看着他笑嘻嘻的說道:“孩他爹,我對這個名稱很喜歡。”
這是從來沒有的一種體驗,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自己的一個小肉團子,膩膩的叫着自己娘親。這個孩子來的意外,卻來的及時,讓她的生活看上去沒有那麽糟糕。
她開心,他就開心。
“我也喜歡。”四目相對,兩人剩下的隻有歡喜,互相暖心的笑了。
……
蘇雲軒跟着慕朝北一直跟到了他進了太子府,原本是想翻牆進去的,四下觀察了一下,很多高手都散在四處,根本沒有空子可鑽,想了想,他又轉回去了。
這次他直接去了晉王府,沒了慕朝北的阻礙,倒是放心的多。
等蘇雲軒再次去的時候,蘇錦溪果然沒有拒絕,因爲她下不了床,所以直接去了卧房。一看她是真的病了,蘇雲軒就很擔憂:“你這是怎麽了?上次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直接忽視了坐在一邊的鳳長漓,鳳長漓明顯的不悅。
娘死了,在蘇府裏,她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了,所以蘇錦溪沒打算跟他隐瞞什麽:“那天就不舒服了,隻是強撐着罷了,大夫說沒事,隻是需要卧床好好的養幾天。”
都卧床了,能是什麽小事嗎?不過蘇錦溪一向比較有主見,她不想說的事情,他就是問在多遍也是沒用。
比如她那麽多年都是裝瘋賣撒,而他卻什麽都不知道。
“我跟着慕朝北去太子府了,發現太子府上很多高手,他的戒備挺森嚴的。”這話,蘇雲軒明顯是對着鳳長漓說的。
“慕朝北到底什麽目的,爲什麽一而再而三的尋錦溪的麻煩?到底錦溪跟他有什麽過節?”
他一口一個錦溪,讓鳳長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我怎麽知道?大概他是鬼迷心竅了吧。”
這話說的明顯是帶着賭氣的成分,鳳長漓一向自大的很,可是看到蘇錦溪和蘇雲軒這種僞兄妹相處的那麽親密,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我知道。”蘇錦溪白了一眼鳳長漓,看向蘇雲軒一臉認真的說道:“當初我女扮男裝曾用鳳三千的名号與他打過交道,我猜他是認出我了。”
她這麽一說,鳳長漓立刻反應過來了,當即質問道:“就是你偷跑出去還甩開了紅線那次?”
蘇錦溪點了點頭:“應該是。”
“他若是沒有惡意就好,若是有惡意,還是盡早除了比較好。”蘇雲軒憂心的說道,他明顯是跟太子一夥的,到最後肯定是對蘇錦溪不利。
“是該除了,”鳳長漓陰不陰陽不陽的附和了一句,蘇錦溪沒忍住,又翻了他一眼。
“義父算是隐退了,下個月我也要去南城,那幫野蠻人似乎又要蠢蠢欲動,你自己在京城中多多保重。”此次前來,一是爲了看蘇錦溪,二是告訴她這個消息。
其實離去南城的日子還有半個月,可是眼前的形勢看來,這個晉王爺并不喜歡他與錦溪有過多的接觸。雖然他很是擔心蘇錦溪,可是現在她已經要嫁人了,他也隻有放棄的份。
“戰場上,你自己多加小心。”蘇錦溪囑托道。兩人算是一對難兄難妹吧,連遭遇都如此相像。如今這個唯一關心自己的人,她是衷心的希望他能好好的。
鳳長漓原本是要留他吃午飯的,但是蘇雲軒識趣的沒留下,推脫軍營裏還有事直接走了。他的臉色都要黑成鍋底了,在留下吃飯,恐怕要等會吃的不是飯,而是四起的硝煙。
他們之間的是親情,他無端的吃什麽醋啊?
鳳長漓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我知道。”
“那你還吃醋?”蘇錦溪皺眉,看似有些不悅。
鳳長漓一撇嘴,頓時就反駁道:“我沒吃醋,我是堂堂的将網頁,我怎麽會吃醋?”
“你的醋味都寫在臉上了。”
“我沒有。”
綜上反駁,蘇錦溪懶懶的回了兩個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