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梁呆了一段時間,而且汴梁的事情也結束了,鳳長漓和蘇錦溪便決定從汴梁離開。來的時候沒有多大的陣仗,走的時候,蘇錦溪同樣也沒有大張旗鼓。給外祖父以及汴平虞留了一封信,連夜就走了。
豎日,當外祖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氣的直跺腳。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瞞着他跑了。汴平虞倒是沒那麽生氣,人家來的時候是悄悄來的,走的時候悄悄的走,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平虞,你給我說說那晚上你跟錦溪那丫頭比武,是不是讓着她呢?我怎麽看都不覺得她那是花拳繡腿,最可恨的是你的那個長漓表哥,怎麽都不肯都說一句實話。”
外祖父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于鳳長漓他是又愛又恨,他們汴家一輩子忠肝義膽,肯定是支持他們兩兄弟的,可是到頭來他卻不肯說實話,這的确讓人氣憤。
汴平虞看了信,上面交代了她的注意事項以及幾句冠冕堂皇的問安。信上沒什麽值得研究的,可是外祖父的一番話到是讓人值得研究,她不禁笑道:“祖父,我表哥一向腹黑,你不是不知道,你以爲他是長歌表哥嗎?什麽事都給你說一半?在長漓表哥的嘴裏,你能聽到話十句裏面有三句是真的就已經不錯了。”
這麽一說倒也是,外祖父的臉上好看一點了。鳳長歌和鳳長漓是兩個極端的性子,一個沉穩,一個灑脫,不過這鳳長漓看媳婦的眼光倒是不錯的。
平虞如是說道:“那日我跟王妃嫂嫂比武,祖父,不是平虞軟糯,而是我的确是打不過嫂嫂。她的鞭子又快又狠,根本讓人拿捏不住,近不了身。”
外祖父聽到這些,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點了點頭:“我也看出來了,這長漓也不知道從哪尋摸的一個女娃,還挺有本事。原來我還想呢,若是你沒嫁出去,就把你許給長漓,正好治治他那散漫的性子。如今看來我還真是多慮了。好在他帶着錦溪來的時候我沒有棒打鴛鴦,不然還真是老糊塗了。”
聞言汴平虞隻覺得一股涼氣一下子麻到了頭頂。她和鳳長漓成婚?
她生平最見不得好看的男人,說實話她從小就覺得鳳長漓就像那戲文裏的白臉。唔,想想她還是先走了。祖父的這話頭,堅決不接。
老頭坐在窗前想了想,鳳長漓成了婚,還有鳳長歌呢,那孩子倒是一個沉穩的,就是不知道這倆孩子有沒有緣分?
在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鳳長歌是他們内定的儲君人選,将來肯定是後宮佳麗三千,他身爲平虞的祖父,是萬萬不會叫她去受那種苦的。
……
這去汴梁的時候,緊趕慢趕就怕錯過了時辰。可是回去的時候,鳳長漓一點都不着急。這些天都過了,京城裏也沒什麽大事發生,他們在外面玩幾天,也該是沒事的。
再說此次出來,明着說是玩的,實際上一天都沒玩,就這樣回去豈不憋悶。反正已經派人回去給鳳長歌消息,京城内外一切安好,又有什麽好急的。
蘇錦溪坐在茶樓的二樓雅間裏,一邊喝着茶,一邊磕着瓜子,看着街上的車水馬龍,隻覺得很是無聊。
本是想喝酒來着,但是鳳長漓不準。
從汴梁離開後,她便被鳳長漓下了禁酒令,想着每日的味道清苦的茶,她就有些頭疼。
從汴梁離開,到現在也十日了,可是距離京城也遙遙無期。起初玩着還算有興趣,可是後面被逼着什麽也不能做,自然是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了。真想回府,趁早看見自己的娘親也是好的啊。
鳳長漓:“錦溪,你一向不愛憋着自己,我這般爲你好,你怎麽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他這個樣子分明是明知故問,蘇錦溪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試試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喝酒,不能玩,這樣跟坐牢有什麽區别?這分明就是行走的監獄。”
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頓時就逗樂了鳳長漓,起身坐在她身邊擁住了她:“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你好。等咱們有了孩子,在等孩子生下來,你想怎麽跳怎麽跳成嗎?”
“八字都沒一撇呢,你怎麽那麽确定就一定能懷上啊?”蘇錦溪掃了他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别鬧,有人看着呢。”話雖然這樣說着,她卻揚起了手,準确無誤的擰住了鳳長漓的耳朵。
兩個人鬧得很是歡快,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鳳長漓樂在其中,耳朵随便她擰,反正擰不掉,隻要她開心,現在就使勁的占便宜就成。
最後,蘇錦溪的隻得認輸,這從側面證明了,鳳長漓的臉皮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