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蘇月夕頓時就有些慌了。瞪了一眼無名,示意讓他下去。可是無名卻不打算放過她,湊得還越發的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語道:“你讓她們進來吧,不然你一個人可把我打不跑。”
“小姐……小姐……”因爲她把門反鎖了,所以丫頭進不去,隻能焦急的拍門。
蘇月夕被無名的無賴行徑氣的不輕,可是沒辦法,她不能讓丫鬟進來。但凡看到這些話這種場面,她的名聲就算是徹底的毀了。蘇暮宸不會讓她留在蘇府丢人現眼的,肯定會把她送到寺廟清修的。
即便現在心中在恨,卻也沒辦法,蘇月夕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調整了一下聲音,讓自己正常一點:“不用,我沒事,你們下去歇着吧。”
聽到她的聲音,那小丫頭這才半信半疑的說道:“好的,小姐。”
很小的腳步聲的慢慢的走遠了,蘇月夕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過片刻,她轉而怒瞪近在眼前的無名:“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到底爲什麽要來?”
他剛才說話的口氣似乎對今日的事情很是了解,可是她才剛回來,今日獵場的事情應該還沒有這麽快的傳出來,除非今日他就在這獵場裏。
“月夕,我知道今日你被齊王傷了心,所以特意來安慰你,可你怎麽不領情啊?”無名邪魅的說着,可是話裏話外都透着一股邪氣。
“你都知道了,你今天也在獵場?”見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蘇月夕不禁更加的驚疑。
他在她面前沒有名字,完全就是一張白紙,因爲自己對她一無所知。如果他真的事無巨細,那麽他這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你怎麽這麽天真?這種事情用的上我親自去嗎?”無名輕笑了一聲,眼裏全是寵溺的光:“派個人去獵場打探并不是什麽難事。我還知道,那齊王對你有意,那玉兒之所以能當上齊王妃,是因爲她與你同父異母的姐姐發生了不愉快,你姐姐把她的衣服都扒光了,所以他爺爺才去求的這門親事。”
蘇月夕更加吃驚,沒想到她的什麽事情他都知道。
見她不說話,無名又道:“你都不想報仇嗎?原本是你的意中人,卻因爲旁人的過失,轉手讓給了别人。是不是因爲她有一個好郎君,所以見不得你好?”
無名一字一句的誘惑他,一點一點的滲透進她的心裏去。原本她也是這麽想的,可這個想法得到了别人的證實,就讓她心火嫉妒的狂燒了起來。
看着她的樣子,無名得意的勾起了唇角。原本以爲她會被沖昏頭腦,按照他說的做,可是沒想到蘇月夕轉眼直直的看着他:“你爲什麽要撺掇我對付蘇錦溪,你跟她到底有什麽仇?”
蘇月夕不是沒腦子的人,雖然他的話很得自己的心,可是她也聽得出這話外音。他處處在誘導自己去嫉恨蘇錦溪,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的陳述裏變的越發的十惡不赦。
她反駁自己,無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目光與她直視:“我喜歡聰明的女人,可是聰明過頭了,我就不喜歡了。”
他的眼睛裏折射出一抹危險的光芒,但是蘇月夕并不怕,譏笑一聲,一巴掌揚起,狠狠的打在無名的臉上。
這一巴掌十分用力,直接打的他偏過臉去。
看着他臉上清晰的五個巴掌印子,蘇月夕的心中痛快了不少,當即冷道:“無名,從你出現我就沒有好事發生,你以爲我會任你擺布?”
被她打了,無名除卻一開始的怔愣之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股強烈的痛楚在臉頰上蔓延開來。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無名很是陰狠的看着她的,神色很是陰寒。
蘇月夕被還沒說話,一隻手就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頓時她立刻喘不過氣來,臉頰也迅速的逼紅了。
無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的神色,眼中沒有一點的憐惜,薄唇親啓道:“蘇月夕,我告訴你爲什麽要聽我擺布?因爲我随時都能讓你死或者生不如死。”
蘇月夕此時耳鳴的利害,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就在她以爲自己肯定會死的時候,他突然松開來了自己。
得到了自由,蘇月夕拼命的呼吸,也咳個不停,小臉給嗆得通紅。
剛才那種極度接近死亡距離的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被人送着死和自殺完全是兩碼事,那種懼怕的恐懼簡直如影随行,此時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惡魔一樣。
眼看着她恢複正常,無名從床榻上下來,走到的椅子旁風輕雲淡的坐下,任由蘇月夕一個人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帷帳,無聲的流淚。
“蘇月夕,你是我的女人,可是你也就是我手上的一隻小老鼠。我想讓你怎麽死你就什麽死,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乖乖的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按照你心中所想的去做。”
無名一番話來說完,蘇月夕根本就沒搭腔,可是他知道她已經全部都聽進了心裏。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半晌,她才說出這麽一句話。這個人就是老天派來折磨她的,可是她實在想不明白他跟蘇錦溪到底有什麽仇怨,非要借着她的手去傷蘇錦溪。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黑夜無聲,蘇月夕感覺自己的就像是這黑夜一般,無邊無際,永遠沒有希望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