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勞煩下次慕先生還是看清了好,我家夫人識人不清,惹急了她甩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到時可别怪她下手重啊。”鳳長漓笑吟吟的說道,可是那雙桃花眼裏卻折射出戲略的光芒。
雖然臉上在笑,可是鳳長漓此時也被蘇錦溪揪住了小辮子。他如此糟蹋她的名聲,蘇錦溪豈會饒了他?
那兩片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肉裏,感覺就想要把那一小塊肉給掐了下來。即便疼的心裏抽經,鳳長漓的面上還是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在太子和慕朝北的面前,他要保持他王爺的風度。
“是在下魯莽。”慕朝北又是一禮,然後恭敬的說道:“我與王妃一見如故,不知道這把折扇可否送給王妃做個留念?”
他恭敬的将扇子奉上,鳳長漓眼睛一眯,就想開口拒絕,不過有人比他的嘴更快。
蘇錦溪一下就把折扇搶了過來,欣喜的打開來看,一臉的歡喜:“謝謝你。”
慕朝北啞然失笑,并沒有在意。見此,鳳長漓隻好将自己準備拒絕的話給咽下去,繼而道:“今日收了先生的禮,來日必定還上一份,還請先生不要拒絕。”
他這是明擺着要兩清的意思,一分一毫也不沾染他的。慕朝北淺淡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于此一談,太子在一旁什麽話也沒插上,頓時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
彼時鳳長漓接口而道:“太子,慕先生,本王與王妃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
“去吧。”見他要帶着蘇錦溪去騎馬,太子也沒阻攔,當下便允了。走了正好,也方便他和慕先生交談。
眼看鳳長漓潇灑的帶着蘇錦溪騎馬狂奔了去,太子看着他們不禁笑道:“咱們這個風流不羁的小王爺也算是個情種,絲毫沒有繼承他哥哥淩王的賢王之名,迷上這個癡傻的蘇小姐,用情至深呢。”
最後一個詞名面上是誇獎,但是一聽那口氣就不對,分明是個貶義詞的口吻。
慕朝北微微蹩眉:“難怪剛才看着晉王妃與旁人有些不同,本以爲是晉王寵壞了的結果。”
聞言太子笑的越發的肆無忌憚,嘲笑的也很是光明磊落。
慕朝北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情,這太子很是張揚,張揚到他竟然不知爲何受他相邀而來。
“今日爲何沒見過淩王殿下?”慕朝北适時的轉換問題,按理說今日這般大的場面太子不會不給他面子,不讓他來的。
提起淩王,太子臉上的笑意就收斂了幾分,過了好一會才含糊其詞的說了一道:“淩王領了父皇的旨意出了城去,今日不得空前來。”
提起晉王,太子自然是毫無留情的嘲笑。可是提起淩王就不行,若非他有一個太子的身份,如何能跟淩王并肩?
他雖然狂妄,但是這點自知之名還是有得。如非這樣,他又何止于去花了大量的精力和财力去請了慕朝北來。
慕朝北“唔”了一聲算是知道了,并沒有在多說什麽。
眼看着太子和慕朝北走了過來,站在一邊委屈的玉兒就忍不住去拉了李蔚然的衣角。本以爲他是給自己出氣,誰知道他和那個所謂的慕先生是去聊家常的。
她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麽,卻瞧見了慕先生親自送了蘇錦溪一把折扇。要知道那慕先生是多得太子看中,他竟然也看得中那個傻子蘇錦溪,氣的她眼淚直掉。
就在這時李蔚然卻走到她身邊再次告戒了一番:“今日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你若是不想這件事傳到祖父的耳朵裏,就消停些。”
剛才的事情李蔚然并沒有完全聽李玉兒的一面之詞,尋了一個方才在一起的姑娘問了一遭這才知道源頭是她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
“我怎麽了?我又沒做錯什麽?”玉兒不服氣,争着嘴辯解。
見她還不認錯,李蔚然臉色很是難看:“你雖然有齊王妃的名号,可你終究還沒有嫁入皇家,你這般恃寵生嬌傳出去名聲多難聽?再說了,人家月夕姑娘乃與你同輩,你憑什麽頤指氣役的教訓人家?”
她這一番說辭說的玉兒啞口無言,但是想着剛才齊王那冷冽的口氣,便又道:“我身爲未來的齊王妃,說她兩句都說不得嗎?”
“你給我住嘴,大庭廣衆之下,怎可說出這般輕浮的詞?”李蔚然看了一眼周遭,索性沒有什麽人在,頓時松了一口氣:“男子曆來三妻四妾你身爲貴族之女,難道不知道嗎?你這樣說人家,跟說自家又有什麽區别?别說齊王與月夕姑娘情投意合,就算是齊王與你成婚後,看上了人家月夕姑娘納入府中當一個側妃,又是什麽大不了事。你現在心胸就如此狹窄,以後怎麽辦?”
眼看着玉兒的臉色一分分的白了下去,李蔚然這才湊近她低聲道:“你這樁婚事怎麽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别作繭自縛,把自己給框進去了。”
“姐姐……”聽到這句話,玉兒頓時就慌了,連忙拽着她的衣袖,求她幫忙。
可是李蔚然也委實覺得她太嬌縱了些,想給她些苦頭吃,便推開了她的手:“尋個由頭回去吧。”
李玉兒有些不甘,可是這次出來祖父跟她說過,凡事都聽李蔚然的。
“回去作甚,這狩獵還沒開始呢!”說話間,太子已經站在她們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李蔚然。
方才的話他聽了一點去,很是感慨自己看上的人就是不一般。公正廉潔,一點都徇私。
“姐姐,太子都說不用回去了,你就許我在這玩一天吧。”聽了太子的話,玉兒頓時就央着李蔚然。
李蔚然沒辦法,隻能點頭答應:“好吧,不過不要惹事。”
得了便宜的李玉兒也不再太子眼前晃悠,她知道此時太子必定想跟姐姐單獨相處。她受了他的恩惠,自然要幫他完成這個心願。
此時慕朝北已經尋了一個地方坐着了,不過好巧不巧,她坐的地方正是之前蘇月夕坐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