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夕死死的瞪着她,這個人怎臉皮這樣厚?齊王都不喜歡她,爲什麽要娶她?她這樣用權利逼迫,齊王殿下應該是很煩她的。
沒等她開口,一個巴掌迎面而來,但還沒打到蘇月夕就被她反捉住手。
“你是千金,我同樣也是貴胄,你有什麽資格打我?”蘇月夕看着玉兒,眼中露出幾分譏諷。
她帶的人在多,那有什麽用?她是蘇月夕,是堂堂蘇暮宸将軍的女兒,跟他們李家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這個玉兒,貌似也不是正房吧?否則按照當天的情況,不該是太子妃嗎?想必那是李家給李蔚然留的位置,這等情況她在自己面前得瑟個什麽勁?
玉兒盯着她的目光變得很是陰狠,聽完蘇月夕的話,陰笑一聲沒說話,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嗒一聲,打的蘇月夕都有些懵了。
“你我的确都是千金,可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堂堂正正的齊王妃,我教訓你天經地義。這件事就是鬧到皇上面前去,我也依舊有理。”
玉兒得意的看着蘇月夕,她那張俏臉上蒼白的很。想當初在她姐姐身上受的氣,現如今可是全都還回來了。
“我還告訴你,下回見着我就趕緊躲遠點,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别說沒提醒你,不給你留臉面。”
蘇月夕别着臉,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玉兒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過分嗎,否則家裏的長輩們知道了肯定又會羅裏吧嗦的煩人。既然她已經得到了教訓,自己也沒有必要在留下了。
她本來都要走了,可卻在臨走的時候又忍不住奚落她一頓:“你還真是沒有你那瘋大姐的運氣好,人家白撿一個晉王妃做。可你呢,費盡心思的連個齊王妃的名号都撈不到,真是可憐。”
說完,她便離開了。
蘇月夕站在房間裏,一時間隻覺得心頭氣血翻湧。等玉兒徹底的走了,她的腿頓時就軟了,一下癱坐在地上。
她不會是齊王妃了,因爲被人捷足先登了。原本想回轉着這次讓自己鹹魚翻身,卻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想着那些日子,可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時候,卻迎頭一個棒子将兩人的關系打的分崩離析。
玉兒或許是在挑撥離間,可是她有一句話沒說錯。她的确是沒有蘇錦溪的運氣好,她生來就是嫡女,裝瘋扮傻也能忽悠一個王爺寵她。
可她呢,無論做什麽都要算計,沒有算計,就什麽也得不到。
當日在明月湖畔,蘇錦溪将計就計就是要教訓玉兒。蘇錦溪的确是無意的,她料不到後面的事情。可是也卻是因爲她的一時快意攪了她與齊王的好事。
原本以爲兩人無緣,可是明月湖畔卻又在續情緣,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的地步一點都不容易,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人劫胡了,她不甘心。
臉上的痛已經沒有了知覺,她感覺不到了,眼前一片灰茫茫的,連自己怎麽出的茶樓都不知道。
……
“你說什麽?齊王妃另有人選了?”晉王府裏,蘇錦溪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雙明眸瞪着鳳長漓,滿眼的不可置信。
鳳長漓知道蘇錦溪是存了心的想要她的三妹妹嫁給齊王,可是眼下皇上聖意已決,這個齊王妃的位置,那個玉兒是坐定了。
面對她的目光,鳳長漓點了點頭:“今日我剛得知的消息,李家老太傅跪在皇上面前請求賜婚。終歸不是太子妃位,一個齊王妃,皇上沒有怎麽考慮就答應了。”
蘇錦溪也沒料到半路殺出這麽一個程咬金來,氣的一腳踹在凳子上:“釣了這麽長時間的魚,竟然讓那個玉兒輕而易舉的劫胡,不甘心。”
從當初皇後召見的時候,她就在爲蘇月夕布局,讓她名聲大噪。引得李蔚然好奇,踩着她讓蘇月夕尚未,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她一個姓氏的妹妹。
鳳長漓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然後勸慰道:“我知道你火氣大,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蘇錦溪發完火之後,便冷靜了下來。直接打斷了鳳長漓的話追問:“那老太傅爲什麽突然要求賜婚?”
總不能她看中了齊王的時候,大家都看上了,然後争着搶,這是幹什麽?證明她眼光好嗎?
見她問起,鳳長漓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當下便如是說道:“源頭是那日在明月湖畔,雖然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李太傅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去皇上面前求婚了。”
“竟是因爲我?”蘇錦溪沒想到這源頭在這,可是那天沖到第一個的可是太子。
不過轉念一想,她便知道原因了。那太子明顯是看中了貌美如花的才女李蔚然,自然不會娶玉兒來給自己添堵。而他又是太子,皇上輕而易舉的不會給他納妃。
很明顯,太傅是深知其間的道理,索性退而求其次,求了齊王殿下。
想通這了一切,蘇錦溪心中的怒火猶如已經呈現燎原之勢:“如果是因爲我的原因而讓月夕嫁不了齊王,那我必然打破李太傅的好事,那個玉兒也别想嫁入齊王府。”
她眼中迸射出嫉恨的光芒,恨得咬牙切齒。
“錦溪,這件事你打算怎麽做?”她想要招惹太傅,鳳長漓并沒有打算阻攔。這個一家子做事着實讓人生氣,就憑這個玉兒讓他王妃即二連三的生氣,他就不該饒她。
“那個玉兒死活嫁給人家做正妃,那要是和人成其好事呢?”蘇錦溪邪魅一笑,看着鳳長漓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這麽一說,鳳長漓頓時就想起了曾經的蘇二小姐。可他不覺得這種手段,蘇錦溪會一直用:“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