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閑的慌,就去讓你的手下趕緊查清宿千吟到底在什麽地方?”
鳳長漓在不濟也是她的男人,等同于她的所有物。屬于她的東西被惦記上了,蘇錦溪很是不喜歡。若是個女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男人。想到這一點,蘇錦溪就覺得她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
而且宿千吟不是一個善茬,身爲鬼才之子,他的屍體一天沒有被她找到,就一天不得安甯。她的腦海裏始終閃現着慕朝北的面容,那個背影她不會看出,可怎麽又會是另一個人?
那麽有沒有可能,他就是宿千吟,特意扮作慕朝北前來京城尋仇?
“啧啧,你還真是會哄人。”作勢捏了捏他的臉,一臉輕笑。
“那當然連自己的媳婦都哄不好,那還算人嗎?”
……
鳳長漓請了宮中自己母妃禦用的裁縫給蘇錦溪做了幾套春裝,蘇錦溪想着蘇月夕的尺寸跟自己差不多,便差人去送了兩套給她。
她是鳳長漓的王妃,蘇月夕和自己的關系好,在某種程度上,她的地位得到了一定的提升。齊王雖然不是那種攀權附貴的人,但有了這麽一層關系,萬事之前多少都會掂量掂量。
這等小事雖然特意告訴鳳長漓,但是府上什麽事他不知道,左右兩件衣服而已,也就沒有費心。
東西差人送到蘇府,給蘇月夕送去兩套裙裝的時候,也給李如依捎了兩件時興的衣服。
今夏那着衣服去了蘇月夕的院子,她正在看兵書,一邊看兵書,一邊對着棋盤鑽研的很認真。府上的人都知道,這三小姐近來跟魔瘋了一般,整日裏就迷着棋藝上了。不過沒人敢說閑話,誰叫人家與齊王關系親密。府上的人,誰敢得罪呢?
今夏看蘇月夕正忙,便沒有叨擾,将東西交給了她的貼身丫鬟便離開了。
等她一走,蘇月夕手裏的兵書也放下了。丫鬟将東西呈給蘇月夕,尊敬道:“姑娘,這是大小姐托人給你送來的春裝。”
蘇月夕伸手摸了摸衣服,料子是極好的,樣式也是時興的。想來該是别人做給她的,然後又轉送給自己的。
這幾日和齊王相處的挺愉快,心中的嫉恨少了許多,對于蘇錦溪也不再那麽抗拒。她這般讨好,估摸着也是因爲看出了自己與齊王兩情相悅,好事将近。
自打她認清蘇錦溪以來,她就知道這人是半分便宜也不肯吃的。
她送的東西是極好的,自己也就不客氣了,徑直收下。現下齊王約自己約得越來越頻繁了,幾套衣服都換着穿遍了,正想着要去新做,沒想到已經送來了,如此甚好。
上一次說了将兵法與棋兼并合用,沒想到齊王領略的十分快。短短幾天竟然與她不相上下,她竟然被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險些輸了。
她靠着精湛的棋藝才能讓齊王對她念念不舍,這門功夫她是萬萬不可丢下的。
想着,她便又投神在棋藝上。
豎日,那盤棋局未解之時,齊王邀約了蘇月夕相見。
不過此次在茶樓裏,等她進去之時卻發現齊王殿下并沒有擺盤,幾顆散落的棋子懶散的擺在上面,不像是心神将定的人下的棋。
“殿下。”她走近,淺淺的行了一禮。
齊王愣了一下,這才讓她起身。蘇月夕不禁皺眉,這要是擱在往常,早就喜笑顔開的讓她不必拘禮了。今日的齊王有些不對勁,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深邃,目光不動聲色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今日得了齊王的邀約,她特意穿上了蘇錦溪送她的衣衫。料子時興不說,裙衫很是飄逸,和以往的那些款式很是不同。她雖然畫着淡妝,但今日爲了搭着這身衣服,也刻意的精緻了許多。
出門前,丫鬟還止不住的誇她,說她是仙女下凡。
雖然丫鬟恭維,可是她将鏡子中的自己再三打量了一番。雖然不至于說沉魚落雁,可是與尋常的貴家小姐比,那也是拔得頭籌的樣貌。
蘇錦溪秉承了她母親的那雙明眸,一掌巴掌大的小臉猶如海上明月。
蘇月玲就有點像妖精了,不過是那種未成精的。
而她,相比之下略顯平庸,卻是一個很溫婉人。
“今日,蘇姑娘……很是不同。”齊王看着她,半晌才說出一句話。
這不同,是指着她相比平常,漂亮了許多。
蘇月夕淺淡一笑,面容很是溫柔:“哪有什麽不同,左不過換了一件衣裳罷了。”
兩人說話的口吻,幾近于有情人之間的呢喃。不過今日的齊王很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他沒有接下蘇月夕的話茬,轉身在榻上坐下。
蘇月夕好奇,便一同走過去,拿了顆棋子在手上把玩。
“殿下,今日可是有什麽煩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