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是聽的李蔚然臉色都有些微變,她剛才沒記錯,這第一個沖過來的可是太子。她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便已經明白了。這是她這個好妹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逼着這幾位皇子其中一個娶了她。
且不說這法子行不行通,就說這幾位皇子哪一個是吃素的,能讓她這麽算計?
“好了好了,别哭了。”想通了的李蔚然有些煩躁,這玉兒委實愚笨了些,她該怎麽想辦法挽救自己對幾位皇子的印象才是。可沒等李蔚然想出接下來說什麽話,隻聽見鳳長漓一聲冷喝道:
“你這是何等居心?”
這一冷喝吓了李蔚然一跳,連忙拽着玉兒跪了下來。
這蘇錦溪可是準王妃,有聖旨诏書的。而她李蔚然和玉兒身份即便在怎麽貴重,也是比不過蘇錦溪準王妃的身份。
雖然玉兒行事魯莽,不經大腦,可是鳳長漓這分明是護短,還護的很是光明正大,李蔚然氣急卻也不敢說什麽。
可是玉兒卻氣不過,當即裹直了披風,跪直了身子,一雙眼眸淚眼汪汪的看向鳳長漓:“晉王爺說這話好沒道理,這大冬天的誰人會……”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說假話,本王護短了?”不等玉兒把話說完,鳳長漓直接打斷她的話。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語氣陰寒,目光帶煞。
他就是護短,可他是王爺,誰又敢把這話說出來?
玉兒還想說什麽卻被李蔚然打斷,她恭敬的朝着鳳長漓請罪:“令妹年紀小,口無遮攔,這件事是令妹的錯,還請王爺恕罪。”
李蔚然認錯的态度非常好,在極短的時間内想清楚了前因後果,也想到了種種後果,她知道爲今之計,隻有認錯最好。
這個啞巴虧,隻能自己咽下去了。
齊王殿下和蘇月夕遠遠的看着并沒有過去,即便如此,也将所有的對話聽在耳朵裏。對于這件事,蘇月夕自有她的看法。
那叫玉兒的肯定是起了不好的心思,這才讓蘇錦溪借題發揮,教訓了她一頓。蘇錦溪裝傻,扮豬吃虎讓所有人都不防備,所以也就隻有她教訓别人的份。
見她态度良好,鳳長漓的臉色這才好些了。撇了一眼玉兒,随後猶如恩赦一般的說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起來吧。”
說完,鳳長漓轉而看相太子鳳清絕:“太子殿下,本王還有些事情,就不再叨擾了,先行告辭。”
他這麽一說,鳳清絕連忙答應。事已至此,在讓人呆着也沒什麽意思了,還不如走了好。
這麽一退場,齊王也随着一道走了。這明月湖畔,便隻剩下了李蔚然兩姐妹了。
走出明月湖畔,原本是蘇錦溪與蘇月夕一道回去的,可是鳳長漓卻說要帶着蘇錦溪去别的地方,這蘇月夕便一個落了單。這時候齊王便主動提出送蘇月夕回去,蘇錦溪這才暗自放心。
原本她的目的也是如此,她在鳳長漓嘴裏的得知,這個齊王乃是一個心性和脾氣都不錯的親王,若是蘇月夕能成爲他的正妃,也是一樁不錯的姻緣。
鳳長漓保證過,齊王若是對蘇月夕十分喜歡,這輩子定然不會娶其他的女人。想起今日兩人棋逢對手的一樣,蘇錦溪覺得這不失爲一樁好事。
鳳長漓攜着蘇錦溪和鳳長歌坐了一輛馬車走了,齊王便帶着蘇月夕也離開了明月湖畔。
路上兩人相對沉默,但是齊王還是先行開口,詢問的便是棋局。他所問的,蘇月夕沒有不知道的,細數回答的很清楚。直至到了府上,齊王還意猶未盡。想了想,他便主動同蘇月夕說道,來日還要請教。
這便是給了二人相交的機會,蘇月夕自然答應了。
正是這麽一個機會,讓蘇月夕已經死了心,在次複燃。想來她當初打定主意的方向是沒錯的,齊王還是頗爲感興趣的。
兩人念念不舍的告别之後,各自期盼着下次再見。
……
這廂鳳長漓帶着蘇錦溪并沒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徑直回了府上。鳳長歌對明月湖畔發生的事情始終沒有過問半句,他随行在一起隻用眼睛,很少用到嘴巴。
但是蘇錦溪說的時候,他卻帶了耳朵聽。
“我就想看看這小姑娘對我使什麽小手段,原本一位不過是打打小架這樣的,可誰曾想她心大,想要一石二鳥。她自導自演這麽一場大戲,我若是光看不幫忙多不好?”蘇錦溪坐在鳳長漓的身邊,笑吟吟的解釋道:“那丫頭今日本是想着釣一個金龜婿的,卻被你這個王爺冷叱了一頓,估計這一顆心都要碎掉了。”
“啧啧,怎麽你爲她心疼了?這樣企圖用手段上位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個個都娶進宮中?那後宮中哪裏塞得下。”鳳長漓一副見慣了樣子,看的蘇錦溪是哭笑不得。
不過他這句話倒是得了鳳長歌的贊同,一向隻聽不說的淩王就竟然也開口道:“這等低劣的手段也着實礙眼,若非太子顧着李家還有才女,她今日早就被扔出明月湖畔了。”
“想來太子是不會邀請那個叫玉兒的,這姑娘是李蔚然刻意帶去的。啧啧,真是心機深沉,爲了襯托自己的優秀,就算是妹妹也能當成墊腳石。”其實個中情況一眼便能看到,太子邀請李蔚然是最主要的目的。她是鳳長漓的準王妃,自然是請的。李蔚然一心想要見識見識蘇月夕,所以也請了。所有人來這明月湖畔都有足夠的理由,隻有這玉兒姑娘,來的毫無道理。
細細一想便知,她是被自己的姐姐利用了。
“這在京城的權貴人家裏是常見的事情,沒什麽稀奇的。”鳳長歌淡淡一語,将所有的根底都總結出來了。
世家子女,有些生來就是給别人當墊腳石的。隻要你不夠優秀,你就隻能被别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