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的一番話讓鳳長漓陷入深思,看着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折射出打量的目光。
“對了,我問你件事。”她一擡眼,就看見了鳳長漓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帶着探尋的意味。
蘇錦溪不想跟他打哈哈,直接開口說道:“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有話就問。”
“你這麽有見解,看人處事也非同一般,你讓都難以相信你會是呆在這府裏嬌生慣養而長大的女兒家。”見她開口,鳳長漓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問出口。
其實這個問題盤旋在她的心裏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說出口而已。隻是她上次說過,她經曆的不同,所以跟别人也不同。
“你現在問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點?”蘇錦溪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床邊坐下,将自己的首飾獨立的收拾子一個小匣子裏。
鳳長漓一步一步的跟着,知道她有些生氣,沒來由的心虛:“我驚歎你的聰明伶俐,偶爾贊歎驚訝兩聲……這也有錯嗎?”
“嘭。”
他話音剛落下,蘇錦溪将首飾盒重重的關上了。轉而盯着他,目光中夾雜着譏諷的神色:“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這種人就是該被人們稱頌的天才。”
她滿懷高傲的開口,字裏行間都是慢慢的驕傲。可是這在鳳長漓看來并不是輕狂,而是實事求是。
“我媳婦真厲害。”鳳長漓立即笑嘻嘻的說。
“回去吧,在鬧下去該讓人發現了。”
在她看來事情講完了,也沒有什麽要緊事,總不能讓他一直呆着。
“趕緊走。”
“娘子,我走了啊,我真的走了……”他依依不舍的告别,最後換來的是一個大枕頭迎面砸來。
鳳長漓知道不能在惹,隻能将枕頭放下,再不舍中悻悻的離開。
……
出了蘇府,鳳長漓便收回了一臉的笑意,黑着臉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此時正值寒夜,街道上空無一人,四下都映襯着黑幕,隻有街邊小巷裏偶爾傳來幾聲打更的吆喝聲。
正走着,身後突然逼近一股殺氣。
鳳長漓眉頭一擰,當即轉身,一抹閃着寒光的劍直逼近眼前。右手閃電般的伸出,将逼近的劍夾在兩指之間,朝着身後急速的退去,不讓那人靠近一分。
“宿千吟,你有完沒完?”鳳長漓一腳蹬在地上不再後退,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後,臉色一寒,冷喝出聲。
上次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呢,這一次竟然又送上門來了。
這時宿千吟已經換回了本來的面目,劍眉邪飛,那眉毛的下方的一雙眼眸,深邃的黑中帶着一抹暗紅,狂肆的想要吞并一切一般。
高挺的鼻梁下是泛着一絲蒼白的唇,淡淡的抿着,一臉冷若冰霜樣子,充滿殺意。
“既然你要她,那就死。我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宿千吟根本不理會鳳長漓的怒喝,一字一句的說道。
今日來,他就沒想活着回去,或者不讓他活着回府。
“你簡直瘋了。”鳳長漓的臉色鐵青,他喜歡蘇錦溪,這是不争的事實。
“我就是瘋了,從你離開的那天就瘋了。”宿千吟癫狂的嚎叫着。
鳳長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告訴你,别以爲我不敢殺你。上次你給錦溪下毒的事情,咱倆還沒完呢。”
“好啊,你殺我啊。”宿千吟譏笑一聲,根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瞪了鳳長漓一眼,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下次我就不是給她下挽紅砂了,我會下天下第一毒,直接毒死她。”
“你敢!”鳳長漓一聲暴喝,指間一用力,直接把劍給生生折斷。眼睛染上了腥紅的神色,冷道:“不等你再去了,今日我就殺了你。什麽狗屁的兄弟,本王的那個兄弟早就死了。”
一句話說完,手掌猛地運起内力,朝着宿千吟的面上直撲而去。
一出手就是殺招,宿千吟知道他的确是把鳳長漓逼急了。可是他以爲這樣這樣他就怕了嗎?
想的美!
宿千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不閃不躲,硬生生的接下了他這一掌,拼盡了全身的内力,打算與鳳長漓同歸于盡。
既然不能求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他就算是不接受自己,最後死在一塊,或者死在他手上,也算是了了他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