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是誰啊,多日不見,就連這臉上的妝容都不一樣了呢?”遠遠的,二姨娘就看見了三姨娘,剛剛出來的她心情極好,絲毫沒有那幾日被關的頹廢。
看見了三姨娘也笑,不過卻是滿滿的譏諷。因爲她不自量力的跟她鬥,還妄想把她踩在腳底下。
隻可惜,老爺終究還是想着她的。多年夫妻情義,可不是李如依能斬斷的,隻可惜她們想不通啊。
瞧,她這不是出來了嗎?
“二姨娘氣色也不差,想必這幾日在院子裏将養的也不錯。”三姨娘淡淡的笑着,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對她挑釁的樣子,仿佛絲毫不放在心上。
既然知道她出來了,就知道這場面少不了,也就不驚訝了。
二姨娘被她堵的臉色發青,這些天她被禁足在院子裏足不出戶,可是讓她得意了。隻要她見到了老爺,就沒有她搞不定的事。
“二姨娘說的是。”三姨娘咬着牙應承道。
三姨娘走着走着,腳步慢了下來。她氣的渾身顫抖,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她憤恨的轉身,真想走到她面前,狠狠的給她一巴掌。
可沒等走出一步,身後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臂。
“娘……走吧。”蘇月夕從對面走了過來,剛才二姨娘的話她全都聽見了,也知道自己娘親的委屈,可是現在不是逞兇鬥惡的時候。
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三姨娘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理智。看了一眼蘇月夕,這才轉身跟她一道走。
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二姨娘堂而皇之的指桑罵槐,這讓三姨娘極爲惱怒。
……
李如依的病總是反反複複的好不了,喝了藥卻除不了根,讓蘇錦溪着急的很,但她卻隻能佯裝平靜。
白日裏,李如依不讓蘇錦溪去看她,深怕把自己身上的病氣傳染給她。
晚上蘇錦溪偷偷的去了看了她。
呼吸沉穩,并不像病重的樣子。
原本她擔心有人給她下毒,可是檢查了一番藥渣子,裏面都是一些補藥,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
蘇錦溪這才放下心來,一切隻當她是多餘了便好。
這幾日,李如依廋了不少,原本很尖的下巴,現在變得更尖了。不行,她要想辦法讓她好起來。
鳳長漓?腦海裏突然蹦出了這個名字,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麽好辦法?現在知道她裝瘋賣傻的也隻有他一個人,除了找他,蘇錦溪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找誰。
可能他們之間有心靈感應,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正準備出去,卻看見屋外一個黑影矗立在門口。當下警覺心起,蘇錦溪立刻蹑手蹑腳的出了門,跟着那黑影身後。
黑影上了房,她幾個箭步一飛,緊跟而上。
他像是故意逗她一般,走走停停,等她的靠的近些在離開。
“喂,你在跑,我就回去了。”蘇錦溪懶得跟他貓捉老鼠,站在房梁上,看着三尺之外的人輕喝出聲。
聞聲,那黑衣人果真停了下來。轉身,扯下面具看着蘇錦溪,一臉無奈:“你就不能在追我一段路嗎?”
好不容易看到她激動一回,這才幾步路啊,就叫嚣着要回去了?
“不能。”蘇錦溪盤腿坐在房梁上,惜字如金。
能讓他來,爲什麽自己要跑腿?
鳳長漓就知道她是這個德行,索性也沒計較,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盤腿在她對面坐下,一臉認真的看着她:“說吧,你追我有什麽事?”
“追你就一定有事嗎?”蘇錦溪揚眉反問。
“沒事,你就睡大覺了,追我幹什麽?”鳳長漓一點都不聽信她的話,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
這倒也是,蘇錦溪不得不承認,沒有大事,她甯願在房中睡大覺。
“有沒有認識什麽醫術好一點的大夫?”蘇錦溪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問道。
聞言,鳳長漓眼睛彎成了一抹弧度,輕笑道:“你這是求我了?”
“愛幫不幫。”
蘇錦溪眼睛眯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光芒。誰知道下一刻,鳳長漓卻開口說道:“我手下有神醫,隻是現在來府上不方便,這樣等你爹壽宴的時候,就讓他來給你娘瞧瞧。”
他說的也在理,蘇錦溪沒有反駁,的确是這麽一個道理的。
現在上門,該怎麽說呢?難道說是她請的人嗎?那别人不把她當怪物看?
“你說話最好算數,不然我剝了你的皮。”蘇錦溪直視鳳長漓的眼睛,一字一句重重的說道。
聞言,鳳長漓嘴角的笑意笑的更歡了。
這天底下的人,她還是第一個要剝他的皮的。
沒過多久,鳳長漓也離開了。
蘇錦溪從頭到尾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平常不合理,那麽到了他爹壽宴的那天就能合理了嗎?
雖然想不通,但是她知道他自有辦法。想來他沒有這金剛鑽,也不攬着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