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情于他,不過是演給旁人看的笑話。
從小到大天光就被逼着同天暴比較,他們兄弟,從小鬥到大,而他的父君,作爲他們的父親,對于他們之間的争鬥,并沒有做出任何矯正,手足之情在他與天暴之間并不存在,從一開始便隻有一個存在,那便是競争,是較量。
“從我與天暴誕生的那一刻開始,你便讓我們不斷地争鬥,你要的,是兩個能夠爲你所用的棋子,是兩把鋒利的刀,一個象征了血與殺戮的暴君,一個是你塑造的磊落光鮮的明君,當你需要殺戮的時候,你便拿出了天暴,當你需要維護你光鮮的形象的時候,你便拿出了我,我與天暴,不過是你手中的棋子罷了。”天光諷刺地道。
天光的話令神殿之中所有的大人們揪起了心來,緊張地扭頭看天羅。
天光所說的,是所有人不敢說的,但又誰都清楚的事實。
那些冠冕堂皇之下掩蓋的,不過是天羅的手段。
天羅危險地盯着天光,眼底是難掩的怒意,低沉的聲音威嚴,道:“天光,這個藥物隻會令你忘記證道系統之中的事情,我要抹去的,不過是你證道之時的記憶,并非要将你控制,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天光道:“這個藥,我不會吃,請恕兒臣有罪。”說完,他執劍,轉身便走。
滿殿的人沒有一個敢去攔天光,守在門口的神兵也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仿佛天羅一聲命下,他們便要一擁而上,拿下天光。
“你放肆。”天羅一聲厲喝,拍案身影掠出,一眨眼至天光身後,一掌打過去。
天光猛然轉身,手中劍擋住天羅打來的一掌,天羅手中劍瞬間凝聚而出。
天光的每一個招式,都是他親手教的,他使用的每一個口訣,都是他親口教的。
他是他的父君,也是他的師父,他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天羅白色的身體之後數萬道劍氣卷出,“轟”地一聲将天光擊落摔飛出去,不等天光站起來,他手中劍狠狠地插入天光的胸膛,将他釘在地面上。
天光痛得一聲怒吼,憤怒地紅了眼睛。
天羅伸手,一聲怒喝:“拿藥來。”
這世上,沒有他天羅辦不成的事情,沒有他治不了的人。
他是他的兒子,必須要服從于他,蘇九算什麽?她與他才認識了幾天?她有什麽資格,要他的兒子去爲她賣命?
藥王慌忙将藥遞過來,天光怒吼着,道:“放開我。”
天羅一掌打下去,打得天光一聲悶哼,一口血吐了出來,天羅狠狠地掰開他的牙齒,将藥丸送入他的口中,捂住他的嘴巴,強迫他咽了下去。
被強迫咽下了藥丸,天光痛恨地沖着天羅一聲怒吼:“我是你的兒子!”
天羅松開他,拔出了釘在他身上的劍,冷漠地俯瞰腳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天光,道:“你若不是我的兒子,我早就将你殺了,你當真以爲我是傻子嗎?神兵閣的開啓,是爲了蘇九,而不是爲了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