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子府中每一日送上門來的歌姬舞姬何其之多,甚至還有一些名門的閨秀,旁敲側擊地想要進入太子府。
誰都以爲太子府是富貴之地,可是卻沒有人看見那些被擡出天暴寝宮的女人們,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活着進去,死着出來。
天暴是個變,态,尋常的歡愛已經不能滿足他,對于女人,他喜歡看她們痛苦,喜歡在做的時候,被她們滾燙的血液包圍,上了天暴的床就等于上了刑場,那是一場極沒有尊嚴的淩遲。
若不是因爲她是這天都城的太子妃,她早就死在他的手裏了。
天暴吻着懷裏的女人,擡眸看面無表情的司瑤,心裏頓時生出戾氣來,狠狠地一扯懷裏女人的秀發,将人扯開,疼得那歌姬“嗷”地一聲慘叫。
“司瑤,看到自己的男人懷裏抱着其他的女人,你就沒有半點表示嗎?”天暴猙獰地咧嘴,陰沉沉地問。
司瑤淡淡地道:“出嫁從夫,殿下便是妾身的天,殿下喜歡抱什麽樣的女人,妾身便将什麽樣的女人送到殿下的懷裏,隻要殿下開心,妾身便心滿意足。”
天暴一聲冷笑,一腳将懷裏的歌姬踹開,俯身狠狠地拽住司瑤的頭發,将她扯得往自己身上倒過來,道:“若你眼前的人是天光,你還會如此鎮定嗎?”
司瑤忽然諷刺得想笑。
他有什麽資格将自己同天光相提并論?
他有什麽資格去同天光攀比?
他連天光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若是天光,他怎麽可能會這樣地對待自己妻子?
從前她同天光在一起,他雖然不喜歡她,可是他從未待薄過她,至少她從來不會欺淩她,打罵她,更不會殘害一群手無寸鐵的女人。
她唾棄天暴的殘忍,鄙視他的暴虐。
就算他是這天都城未來的主人,可是她瞧不起他。
就算他主宰了别人的生死,可是在她眼裏,他是一個懦夫。
司瑤微微一笑,輕聲道:“若我眼前的人是天光,我會親手拿刀,殺了他。”
對于她這樣的回答,天暴顯然很是滿意,松開她,坐回去,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恨天光,待我抓住了蘇九,我會将她的性命留給你,讓你親手殺了她,怎麽樣?”
司瑤聞言死灰一樣的眼睛爲之一亮,有了神采,擡頭道:“此話當真?”
天暴陰沉沉地笑着,道:“自然當真,待我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後,她的命,便是你的。隻是在此之前,你需要爲此付出點什麽。”
他說着,解開了腰帶,擡頭,下令:“現在,取悅我。”
司瑤手腳頓時一片冰冷,馬車之中,她耳邊的聲音消失不見,緩緩地朝着天暴跪下去,冰冷的手指微微發抖地,去解開他的衣衫。
爲了,殺死蘇九。
什麽樣的屈辱,她都能夠忍受。
太子府的馬車緩緩遠去,大街上的百姓擡起頭來,四散着離開。
蘇九擡頭,朝着修忍宗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