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意思說得很明白,因爲證道系統的原因,蘇九還沒有恢複記憶恢複身份,所以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與地都城沒有任何關系。
女皇将責任撇得幹幹淨淨,天羅并不是傻子,可是天羅也奈何不了女皇。
地都城的實力不比其他城池,不比勾都城,所以天羅不敢冒然發兵,因爲一旦開戰,便要抱着魚死網破的風險。
如今天都城的地位,天羅犯不着爲了一群低等生命而去挑戰女皇。
這是兩個王者之間的較量,誰也不敢輕易發兵。
雲浪想着地都城與天都城之間的厲害關系,又想到了神殿之上他叔父被一個使臣使喚的畫面,他的心中頓時有一股力量開始膨脹。
如果,如果勾都城能夠擁有地都城那樣的力量,區區一個使臣,也膽敢在他面前放肆?
歸根究底,是他們的國家不夠強大,是他們的家族不夠強勢,才會被人這樣地欺淩。
勾都城作爲天都城的盟國,形同附屬國,千百年來飽受天都城的壓迫,這樣的壓迫,就像一塊烙印在雲浪心裏頭的火炭一樣,燒得他心焦如焚。
他站起身來,想起蘇九的那些話來。
他養的那些刺客能夠殺死一個天暴,可是能夠戰勝一個天都城嗎?能夠推翻一個天羅嗎?
在天暴面前,也許他的刺客能夠僥幸勝出,可是在城池面前,在領土面前,在國家之間,那不是一個人一對一的較量,那是兩個都城之間的較量,是權利的較量。
“成爲能夠殺死秃鷹的雄鷹,還是成爲被碾壓的雀鳥,雲浪,你想要成爲什麽樣的人?”幽靜的房間裏,雲浪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股掌之間是縱橫的掌紋,仿佛這大陸的版圖,一塊一塊地,錯綜複雜地,在他掌心,崛起。
天都城中,天罰追丢了蘇九的消息傳入大殿之中,大人們面對這樣的消息,紛紛扭頭,目光擊中在了天羅的身上。
消失了幾個月的蘇九出現了,不僅出現了,還在勾都城中殺了人。
大殿之上,天羅懶洋洋地坐在王座之上,俯瞰神殿之中傳來消息的神兵,道:“蘇九去了勾都城,她在勾都城中做什麽?”
神兵道:“屬下不知。”
天羅危險地眯起眼睛,道:“不知道?”
天羅身旁,天暴一聲冷哼,俯瞰神殿之中的神兵,道:“不知道?你們帶着五千多的神兵去到天都城,隻爲了抓一個女人,如今那個女人跑掉了不說,你們甚至連她去做什麽也弄不清楚?”
神兵吓得匍匐在地,戰戰兢兢地道:“蘇九在城中爲了一個賣藝的女人殺了官兵,驚動城中官差,之後又用分身引開了守門的神兵,離開了勾都城,天罰大人已經在追捕的路上,相信不日,就能将其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