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擡手,用力地将雲浪拎起來,丢在椅子上。
蘇九不解地看雲浪,雲浪激動地蹦起來,一把抱住蘇九的手,激動地道:“你就是蘇九?那個從證道系統裏殺出來的低等生命?”
那個傳奇一樣的蘇九?
面對這樣狂熱的小侯爺,蘇九笑了笑,想要抽回被握着的手,道:“正是在下。”
雲浪激動地握着她的手,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将她上下打量,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蘇九,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同旁人無疑,可是這樣一個人,卻率領着一群低等生命,殺進了天都城。
厲害了。
天光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雲浪握着蘇九的手上,皺眉,手裏的杯子放下來。
雲浪熱情地道:“來來來,我有些話要與你單獨說。”說着,他握着蘇九的手就要離開。
還要單獨說?
天光站起身來,道:“小侯爺有什麽話不妨在這裏講。”
雲浪扭頭看天光,道:“這樣不大好吧,你我雖然是兄弟,但我要謀殺你兄長,你在旁邊聽着,我說不出口啊。”
天光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擡手,不留痕迹地扒開雲浪的手,淡淡地道:“你做都已經做過了,還怕再說一遍給我聽麽?”
天暴大婚,那些被派出去的殺手,如今整個地下都在傳,那些刺客來自勾都城,不是雲浪,又是何人?
見事情被捅穿,雲浪松開蘇九,撩開袍子往上一座,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便不再藏着掖着了,我說過,早晚有一日,我會殺了你們天氏所有的人,你父君,你兄長,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天光神情淡漠,道:“你能活到那一日再說,天暴并不是吃閑飯的人,我能想到是你,他也能夠想到,明處他無憑無據,奈何不了你,可是暗地裏他卻也是能殺了你,還叫勾都城主大人無憑無據,奈何不了他。”
雲浪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也要叫他有本事殺了我再說。”他話音落,擊掌,四周,一道道黑影立即竄進來,落地。
一共九人,身着黑色緊身衣,立于雲浪身後。
雲浪站起身來,道:“這些年來,你當真以爲我是在玩兒麽?這九名死士,乃是從修羅場中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每一個的修爲,都在中部天神之上。”他說着,停下來,看向天光,道,“這是我爲天暴精心挑選的九名死士,算上我,一共十人。”
“十條命,換天暴一條命,你說,我能不能換回來?”雲浪笑起來,問。
天光道:“天暴的修爲早已超越了中部天神,這些年來,有沒有突破上部天神我不知道,但是天暴對戰,很多時候取勝的并不是他的修爲,而是他的刀法。”
天暴雖然殘暴,但是有一點天光不得不承認,天暴的刀法整個大陸無人能及,他能夠在天都城縱橫這麽多年,憑的不僅僅是他的身份,更是因爲他有這個實力。
這麽多年來,想要殺了天暴的人何其之多,可是殺他的人都死了,他卻還好端端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