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饒有興趣地道:“說下去。”
天暴道:“曆史的進步是建立在戰争之上的,能夠令生命覺醒和進步的,不是道義,不是仁慈,應該是死亡與恐懼,我相信,流血和死亡,也能夠令人的修爲增加,因爲隻有直面死亡和恐懼,才能看清楚生命的真谛。”
天暴毒蛇一樣的眼睛掃一眼四周的人,道:“撇開證道不說,這一次證道系統的大暴亂,歸根結底,是父君你太過仁慈,是那群低等生命不知天高地厚,把您的仁慈當做了無能。”
“天暴,你放肆。”對于天暴的措辭,一個大人忍無可忍地一聲呵斥。
天暴毫不在意,傲慢地擡頭看天羅,道:“如果父君能将證道系統交給我來管理,我一定會讓他們明白生命的可貴,也一定會讓他們明白,究竟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天羅道:“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們?”
天暴猙獰地沉沉一笑,道:“以暴制暴。”
天羅扶着王座,沉沉地笑起來,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好,那麽證道系統重建之事,本尊,便交給你來處理。”
天暴狂喜領命,道:“是,謝父君。”
滿神殿的大人們皺起眉頭,恐怕從此以後,證道系統,就要淪爲地獄了。
天暴的手段,他們都曾見識過,見識過一次,就不想再見識第二次了。
天光太子被廢,天暴得到天羅的重用,天暴重歸天都城之日,天暴府邸四周百姓紛紛搬走,城中但凡長得稍有姿色的姑娘們紛紛鎖在了深閨中,不敢出門。
而不消幾日,天暴向司府提出了求婚,向司瑤,提出了求婚。
司府之中,客廳裏,面對天暴的求婚,司武臉色不大好看,道:“殿下應當知道,小女與天光殿下是有了婚約的,一女不能嫁兩漢,殿下的求婚,老臣怕是無法答應。”
天暴一身邪氣地劈腿坐下,把玩着手裏的玉球,猙獰地笑道:“且不說天光已經被我父君廢了,就是沒有被廢,我想要的,他敢說一個不字?司武大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我聽說你有一個兒子還被困在證道系統之中沒有找到,如今我父君将證道系統交給我來處理,你猜,你兒子還能不能活着從裏面出來呢?”
他說着,意味深長地挑眉看司武。
司武臉色頓時變了,猛然站起來,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天暴站起身來,狂傲地揚起下巴,道:“老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要麽,把你女兒洗幹淨了送我府上去,要麽,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你!”司武氣得渾身發抖,一拍桌子,怒聲道,“混賬東西,無法無天。”
司武不願将司瑤嫁給天暴,也不願自己的兒子死在證道系統之中。
司武當即前去神殿,請天羅做主,準許自己前往證道系統,将司侖救回來。
可是,天羅想了想,卻道:“咦?天暴竟然,看上了你家的司瑤?也好,天光已經被廢,我正愁沒法同司瑤小丫頭交代,現在可好,司瑤嫁給天暴,日後,一樣是天都城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