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頓時惱了,道:“你諷刺我?”
她落在蘇九手裏,卻并不覺得可恥,隻是覺得憤怒,在她看來,蘇九抓住她是勝之不武。
“蘇九,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們單打獨鬥,我不可能輸給你。”司瑤道。
蘇九道:“同你打沒有意思,打赢了你也沒有意思,我帶了酒菜來,你要吃什麽?”
司瑤狐疑地看一眼桌上的酒菜,旋即冷着臉,道:“你在裏面下毒了?我辟谷多年,不用吃飯。”
蘇九于是自己坐下來,喝一口酒,道:“你是我打開雲山霧海的鑰匙我,我怎麽可能殺了你,司瑤,你回到天都城之後,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
司瑤恨恨地盯着蘇九,道:“怎麽沒有想過?我日日都在想,一想到天光曾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就難以忍受,蘇九,不管你承不承認,我是天光的未婚妻,我才是未來和他相伴的人,就算你把我抓起來了又怎麽樣?你還是輸給了我。”
蘇九笑起來,道:“我從沒想過要同你争天光,對我而言,我的天光,早已在證道結束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司瑤沒想到蘇九會這樣豁達,這反而令她感到不痛快了,她一直将蘇九當做自己的對手,可是卻原來,她較量了那麽久的對手,對于她的較量根本就不屑一顧。
“蘇九,你爲什麽要領軍叛亂?你知不知道挑戰天羅大人是什麽下場?”司瑤道。
蘇九道:“左不過是一死,還能如何?”
司瑤瞪大了眼睛,問:“你不怕死嗎?”
蘇九道:“怕,怎麽不怕,命隻有一次,死了也就死了,怎麽可能不怕。”
司瑤道:“既然怕,爲什麽還要叛亂?”
蘇九笑起來,擡眸看司瑤,道:“那麽你們呢?你們爲什麽害怕?”
司瑤愣了愣,旋即哈地一聲諷刺地道:“怕?我們天都城的人,從來不知何爲怕,更不可能懼怕你們這一群低等生命。”
蘇九笑着起身,道:“司瑤,當初你拜入女娲娘娘門下,雖然也一樣地不喜歡我,可那時候的你,身上尚有慈悲,你說女娲娘娘對你而言沒有意義,你的師父是天都城的劍神,可是你對娘娘而言,卻始終是她的弟子,她昨日來找我,拜托我不要傷害你,她說,你雖然驕縱了一些,但本性善良。”
“什麽?”司瑤愣住,呆呆地望着蘇九,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旋即,她想起什麽來,飛快地回神,道:“你騙我,三界重啓之後,她根本就不記得我了。”
蘇九道:“你們所謂的這個證道系統,有很多人早就已經覺醒了,比如女娲娘娘,當年她早就知曉你的身份,明知道你是敵人,卻對你依然不離不棄,因爲你拜入了她的門下,你雖然你承認與她的師徒之情,可是她卻一直記挂着你。”
司瑤腦子嗡嗡地響着,倔強地道:“那又怎麽樣?我們跟她,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是一場證道,什麽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