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乾坤鍾被奪了去,我們豈會有這樣大的損失。”天罰說着,若有所指地看一眼司侖。
司侖臉色難看,擡眸看天光,問:“你爲什麽不出手?”
從始至終,他就沒有看見天光出手,如若是天光出手,他們豈會是他的對手?
莫說是蘇九了,便是三皇台上所有的人加起來,也未必是天光的對手,可是,他卻始終袖手旁觀,沒有出手。
天光慢悠悠地喝一口茶,沒有回答。
司侖上前怒聲道:“是不是因爲她曾是你的弟子,所以你才手下留情?還是因爲你喜歡她,所以你就袖手旁觀?天光,就算你不喜歡司瑤,可她總歸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落入旁人的手裏而無動于衷?”
就算不念在司瑤,他也應該念在天羅大人與他們司家的關系,也應該念在他父親爲天都城,爲天羅效忠多年的情分啊。
天光道:“帶走蘇九的人是你,而丢失了乾坤鍾的人,也是你,司瑤落在蘇九手中,我們是在與其談判,而你擅自發動戰争,搶走了‘司瑤’,結果卻是中了蘇九的計,隻是,我很好奇,她是如何将乾坤鍾從你手中騙走的。”
司侖被問得啞口無言,憤怒地瞪着天光,丢了乾坤鍾,他心裏不痛快,他将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天光身上,他總認爲,如果不是天光袖手旁觀,他不會丢了乾坤鍾。
天光問他乾坤鍾是怎麽丢的,他咬牙道:“蘇九狡猾,我防不勝防,被她騙去了乾坤鍾。”
天光道:“如今蘇九手握乾坤鍾,而雲山霧海的通道還沒有修複,再次冒然進軍,會令我軍有損,明夜,天罰與我,夜襲太虛台。”
天罰領命,道:“是。”
司侖道:“那我呢?”
天光站起身來,連看也不曾看他一眼,道:“留在營中,哪裏也不要去。”說完,他起身離開。
沒有了乾坤鍾,司侖根本就不是蘇九的對手,甚至連蠻荒之神,他也打不過,一旦在半路遇見蘇九亦或者蠻荒之神,司侖也會被折了進去。
第二天,三更時候,天光與天罰化作流光,踩着太虛台飛去。
太虛台營地之中,蘇九穿過宮殿,來到關押司瑤的地牢之中。
司瑤身上鎖着十條鎖魂鏈,看到走進來的蘇九,司瑤氣得眼睛通紅,怒聲道:“蘇九,你真卑鄙,你利用我兄長對我的關系之情,從他手裏騙了乾坤鍾,你們還以此爲榮,還在上面大肆慶祝,簡直是不要臉。”
蘇九平靜地将酒菜擺在桌上,道:“地牢上面的人,的确是有酒宴,隻是不是爲了慶祝,而是爲了悼念那些死掉的亡魂,我今日,見到你的師父女娲娘娘,你想見她嗎?”
司瑤道:“不過是證道時候的師父罷了,算得上什麽師父?我的師父乃是天都城第一的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