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随心地活着,活着也不會開心,如果一定要死,我要死在天都城中,我要死在那些大人的面前,我要所有人知道,我的血是熱的,我的心,是活的,我是一個人。”東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目光堅毅幽暗。
東皇身後,是負傷的覺醒者們,他們有凡人,有妖魔,有仙家,可是站在這三皇台上,他們沒有區别。
“我們不怕死,我們怕不能自由地活着。”一個人道。
“如果不能自由地活着,我們也要爲自己而戰死。”一個人大聲道。
蘇九看四周聚攏過來的人,她平靜的臉上,眼中是燃燒的,如烈火一樣的鋒芒,鄭重地道:“好,我帶你們入天都城。”
此生,隻有一個願望,隻有一個信念,帶着他們去到天都城中,去到那些大人的面前,讓他們看一看,他們的血是否滾燙,他們的心跳是否如雷。
他們和他們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與此同時,天都城的神殿之中,天羅大人乃至滿殿的大人們,透過幻想觀看了證道系統之中的大戰,司家的乾坤鍾落在了蘇九手中,這是絕對不能被容忍的。
“我司家的神器,豈能讓一個叛逆者玷污了。”司侖的父親司武大人盛怒。
他司家掌管天都城一半的兵力,離不開乾坤鍾的力量,乾坤鍾乃是司家的法器,是司家威嚴和力量的象征,怎麽能落入一個叛亂者手中?
威嚴的大殿之上,天羅眯眼盯着幻境之中的蘇九,心中暗暗驚歎,沒想到地都城的那個老女人,居然養出了這麽一個好子孫來,區區一個隻有六百歲的毛頭丫頭,連乳臭都沒有退幹淨,她居然将他的正道系統攪得天翻地覆。
那些渾渾噩噩的低等生命們,居然毫不畏懼生死,她究竟有什麽樣的力量,竟然能号召這麽多的人?
“你們說,這世上真的有人不怕死嗎?”天羅沉思着,問神殿之上坐着的大人們。
大人們目光落在天羅身上,一個大人道:“怎麽可能不怕,畢竟,性命隻有一次。”
天羅凝視着幻境之中的人,道:“可是他們不怕。”
“許是,因爲他們是低等生命的原因,因爲他們想起了自己無數次的死亡和重生,所以對待生死,才會無所畏懼吧,但這樣的畏懼我們不能稱之爲畏懼,那應該是叫做愚昧。”一個大人道。
“愚昧?”天羅笑起來,滿神殿的大人們也跟着笑起來。
“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們像跳梁小醜一樣?”在衆人的笑聲中,天羅忽然停止了笑聲,問。
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回答,因爲天羅的語調明顯變了,帶着怒意與威嚴。
天羅掃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威嚴華貴的神殿寂靜無聲,誰也不敢迎上天羅森冷的目光,就像誰也而不敢輕易地挑戰天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