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靈目光呆滞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個傀儡一樣,沒有了靈魂,沒有了光彩。
見她沒有反應,巫廉惱火地起身,揪住藥神道:“她這個樣子像是好了的樣子嗎?她這樣子跟死了有什麽區别?”
藥神吓得掙紮去推巫廉,道:“大人息怒,請容我再看看。”
巫廉狠狠地甩開藥神,陰鸷地道:“她若是好了,你這藥神殿還就安好,她若是治不好了,你便陪着她一起死吧。”
藥神手足無措,感覺甚是委屈,這姑娘分明看起來就是沒問題了,她自己不願動,他又能有什麽法子?
巫廉轉身過去,惱火地喝一口茶,身後忽然一聲驚叫,床榻上,敖靈忽然躍起來,巫廉扭頭,一回頭,他看見躍起的敖靈,宛如一頭白鶴,義無反顧地,朝着那紅色的柱子,一頭撞了上去。
整個醫館裏“咚!”地一聲巨響,她白色的身影倒了下去,殷紅的血從額頭,流了下來。
“快,将她擡回來!”藥神急得一聲大叫。
四周的弟子反應過來,飛快地将敖靈擡上去。
“啪!”地一聲,巫廉手中的茶杯摔了個粉碎,勃然大怒,幾步跨過去,揪起昏死的敖靈,怒不可歇地一聲怒吼:“你媽的有什麽毛病?爲了一個死人,你還要給他殉情嗎?敖靈,你想都别想,你的命是我的!”
可是,昏死的敖靈,沒有半點反應。
藥神殿中巫廉因爲敖靈的事情脫不開身,與此同時,天極殿中,天光帶着蘇九來到了天池山中。
天池山中,東皇正與三皇同坐賞花,白玉亭内,四個人圍坐而坐,桌上是瓜果茶水,四周是伺候的仙婢。
東皇雙手揣在袖子裏,眯眼看着這滿園的奇花異草,如盛春時節一般地綻放,那樣爛漫,那樣好看,可是,這樣的光景撐不了多久,很快地,這天池山美不勝收的風景,将會凋零殆盡。
“諸位看,這天池山的風景如何呀?”東皇問。
天皇贊歎道:“美不勝收。”
天池山的美景,便是看上個幾百年,也不會覺得膩。
泰皇剝着花生,道:“可惜,過不了多久,這些美景,都會變成一堆沒用的爛泥了。”
地皇手裏的兩個胡桃核轉動着,看向東皇,道:“這些日子,諸神生病,草木枯竭,我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咱們神族的力量,是要開始衰竭了嗎?”
東皇笑眯眯地看着他,沒有回答。
天皇看一眼東皇,扭頭對地皇道:“怎麽說話的呢?有東皇大人在,咱們的力量,怎麽可能衰竭呢?”
可是,神族身體的退化,便是第一個征兆。
三皇比誰都清楚天界發生的這些異常意味着什麽,可是他們誰也沒有辦法,也誰也不願意承擔這辦法。
三皇将希望與責任都推在了東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