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瞥一眼地上吓得發抖的劍宗弟子,收起匕首,道:“劍宗爲了什麽,上神沒有必要知道,劍宗做了什麽,上神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你們最好好自爲之,莫要以爲這下界,當真就是你劍宗的天下了,普天之下,哪一處地方不是東皇大人的?”
蘇九的話就像一道道驚雷打在劍宗弟子身上,打得他心裏七零八落,亂七八糟,他在這裏收了這麽久的丹藥,從來不知道,原來劍宗做的這些事情,竟惹得司瑤上神盯住了。
“你們爲凡人庇護,體恤蒼生,東皇大人很欣賞,但若是你們有半點私心與不軌,想一想天界裏那些人的下場,我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爲之。”說完,她轉身便走。
那劍宗弟子趴在地上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恭送蘇九:“恭送上神。”
離開了上河村,蘇九唇角小狐狸一樣地揚起,她将盜竊的矛頭指向司瑤,不管那弟子相不相信他的話,但事情牽扯到了司瑤,白曜便一定會有所忌憚。
白曜不敢去找司瑤證實她的身份,以如今白曜的地位,那九重天上,沒有一個人,是他能夠輕易得罪的。
便是他懷疑到她身上來,也隻會以爲,是司瑤命人偷了他的東西。
一旦牽扯到司瑤,白曜便是吃虧了,也不敢深究。
司瑤不僅僅是重歸的上神,更是女娲娘娘的弟子,至高神東皇的女兒。
得罪了誰,白曜也不敢得罪司瑤。
走着走着,她停下來,如今,她應該去找塵訣,隻有找到了塵訣,便能知曉控制時間的辦法,拿到另外一塊玉佩。
至于她偷到的那塊玉佩,便暫時放在天光身上,等她拿到另外一塊玉佩,再去找他。
隻是,天光和司瑤爲何會出現在下界?
沉吟一聲,想了想,她想不明白,最後幹脆不想了,擡頭,迎着風,踩着一地的焦土,朝着遠方走去。
九川城,坍塌的萬物閣前,從九重天上歸來的白曜凝視着眼前坍塌的萬物閣,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能在他的陣法之下強行取走玉佩,一拳便将萬物閣打得坍塌下來,那小偷不是塵訣,塵訣那個廢物沒有這樣的身手和力量,也不是尋常妖魔,尋常妖魔沒有這個本事。
白曜正猜測着,門外急匆匆地有弟子過來禀報,道:“師尊,上河村駐守弟子有急事禀報。”
白曜冷聲道:“傳。”
外面,趕來的上河村駐守弟子跑進來,跪下,行禮,将上河村遇見司瑤手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白曜。
聽完弟子的話,白曜皺眉,扭頭問那弟子:“她當真說她是司瑤上神的人?”
“是的,而且我瞧着她的身手,并非普通妖魔,不是鼠輩,大有來頭的樣子。”那弟子道。
身手不凡,還自稱是司瑤的人,在追問無暇玉佩的事情。
白曜沉吟一聲,眯眼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