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清冷,道:“不需要。”
她锲而不舍,道:“師父,下界污濁,您遠道而來,要不要先沐浴更衣?我知道一個好去處。”
他道:“不需要。”
這人油鹽不進,她咬着手指想了想,跟上前,道:“師父,我有一塊玉佩,昨兒晚上弄丢了,您有沒有看見?”
“沒有。”他回答得沒有半點遲疑。
她瞪着眼睛停下來了,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瞪着他半晌,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睜眼說瞎話。
她昏過去前玉佩還握在手裏,醒過來東西就不見了,若不是他,還有誰?
“師父,您再仔細想想,一塊雕着梵文的玉佩,大概這麽大。”她追上去,有點急了,比劃着玉佩的樣子,道。
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涼聲道:“怎麽?你覺得說,我虧了你一塊玉?”
可不是嗎?
可是蘇九不敢說,将嘴邊的話憋回肚子裏去,道:“師父,您,真的沒看見?”
他不動神色地斜睨她一眼,神色淡然,道:“沒見過。”
她漂亮的小臉瞬間垮下來,這人是真打算賴她一塊玉了。
若是尋常的玉也就算了,可那玉能逆轉時空,她能不能回現代,就将希望全寄托在那一塊玉上了。
既然玉要不回來了,她便不打算跟着他了,找個時間溜了,回頭再尋幾個高手,去他身邊将玉偷回來。
她打定了主意轉身就要走。
他皺眉,看着她轉身就走,倒是潇灑。
可是,走了兩步,她有折轉回來,一擡頭,沒臉沒皮地笑,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師父,我知道您逗我玩兒呢,您就将玉還我吧,并不是什麽值錢的寶貝。”說着,她上下其手就自己去掏了。
天光垂眸看着她,不動神色地任由她在身上胡鬧。
忽然,司瑤出現在她身後,一聲呵斥:“放肆。”
蘇九被驚得手一抖,揪住了天光的褲腰帶,一轉身,小腳一崴,天光手臂一挽,将她挽入懷中,然後不動神色地收手,仿佛是她自己跌進去的一樣。
蘇九錯愕地回頭望着司瑤,一隻手拽着天光的褲腰帶,一隻手還在天光的懷裏摸着,道:“司瑤上神?”
司瑤瞧着眼前髒兮兮的人兒,沒将她瞧出來,隻當是哪個不長眼的乞丐在胡鬧,見她整個人依在天光懷裏,心裏的火登時蹭蹭竄起來,伸手将蘇九用力一拽,怒喝一聲:“放肆,你當他是誰?豈容你胡鬧。”
蘇九被她拽得一個踉跄幾乎跌倒在地,另一隻手還抓着天光的褲腰帶呢,被這麽一拽,天光的褲腰帶也順勢拽了下來。
他黑色的華袍立即散開,如一灘黑色的水光,散蕩開來,俊美的臉卻不甚好看,眉頭皺成了一個“川”。
她一個手拎着他的褲腰帶,擡頭看看他,又低頭看看手裏的腰帶,這才反應過來,飛快地跑過去,給他扣回去:“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承想它這麽不禁拽。”她說着,毛手毛腳地給他系腰帶,說是系腰帶,實則是趁機在他身上摸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