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被他抓得胳膊生疼,皺眉,忍痛道:“鳳霖,你冷靜點,你有沒有想過,天帝之所以對虛化者趕盡殺絕,是因爲虛化者性情殘暴,以掠奪他人的力量爲樂趣,倘若鳳帝能夠控制自己,不被虛化力量所蠱惑,那麽對天界而言,我們就擁有了自己的虛化力量啊。”
鳳霖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蘇九,道:“你的意思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我母後虛化?”
蘇九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提議,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我師父說,虛化之毒是無藥可救的。”
鳳霖猛然松開了蘇九,情緒變得激動,道:“那個人是我的母後,徹底虛化?你知道徹底虛化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整個天界都将追殺于她,意味着天雷台的刑罰,她逃都逃不掉,那個人不是你的母後,你自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她是我的母後,我怎麽能拿她的生命去冒險。”
蘇九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有點生氣了,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鳳霖道:“你說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你師徒二人都是如初,做事說話藏着掖着,跟人交不得半點真心,蘇九,我曾真心待你,可是你呢?你若不願幫忙,就當我從沒來過。”說完,他轉身拂袖就走。
“你!”蘇九氣得肝兒疼,上前就想要追鳳霖,可是後背脊椎劇烈地疼痛起來,疼得她兩眼一黑,慌忙扶住了旁邊的樹木。
那疼痛,很快地消失不見,隻是背後灼燒一樣的疼痛,她疼得汗如雨下。
等到那疼痛消失不見,她扭頭,費力地想要看身後,可是,身後哪裏看得見。
從山腳下回到房間裏,蘇九脫掉了衣裳,對着銅鏡看自己的後背,後背上灼燒的地方什麽也沒有。
蘇九皺眉,費力地伸手摸脊背,手指觸碰之處,又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
“奇怪。”她嘀咕一聲,轉身去穿衣服。
可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背後,菱形的紋鱗再次浮現。
穿好衣服從屋子裏出來,她心情糟糕透了,鳳霖爲了救他母後焦急她可以理解,可是他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将自己指責一通?
難道所謂的朋友,就是無事是朋友,遇事是仇人?
她并非不想幫他,而是師父不肯說,她有什麽法子?
坐在小木屋門口,蘇九滿肚子怨氣,一會想,就讓鳳霖自生自滅吧。
可是轉念一想,若她就這樣不管他了,鳳帝怎麽辦?他怎麽辦?
就算做不成朋友,就算翻臉了,可是她還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
就當是朋友一場,最後爲他辦一件事,從此,他們兩就算是兩清了。
這樣想着,蘇九站起身來,往藏寶閣裏跑去,去找一找,有沒有什麽東西,能令人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