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涼急得滿頭大汗,撲過去抱住龍王的手,焦急地道:“不是我,陛下,妾身對您隻有愛慕和感激,怎麽會對您下毒呢。”
是啊,無緣無故,她怎麽會對他下毒呢。
可是,男人這種動物,濃情蜜意之時,眼睛就像是瞎了一樣,可是激情退卻了,很多東西,就看得一目了然了,那些從前沒有在意的小細節,如今也成了蛛絲馬迹裏抽絲剝繭的證據了。
龍王被霜涼抱着手,忽然想起來,之前,她在向他讨要兵權。
當時他還是信任他的,所以她說的,他并未細想。
可是如今細細一想,她那時的話,卻是極有深意的啊。
然而想通了她的那層深意,龍王頓時不寒而栗,眼前狐美人那張漂亮的臉,變得如蛇蠍一樣可怕。
龍王猛然甩開霜涼的手,瞪着她,不敢相信地道:“你,想要謀害本王,奪取兵權?”
霜涼心裏咯噔一下,她沒想到,天光的一句話,竟然精龍王想到了奪權上去,她心驚膽戰,跪在地上,道:“妾身冤枉,妾一介女流,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陛下,冤枉啊。”
龍王怒極指着碗裏的藥道:“那這藥你怎麽解釋?今日若不是帝尊,本王竟不知道,本王叫你生生地喂了這些的毒藥!”
霜涼百口莫辯,急得慌忙上前抓住了龍王的手,委屈得哭起來,又露出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來,道:“陛下,你要相信妾身,妾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妾身。”
天光端坐在一旁,端起茶杯,吹一口氣,涼薄的聲音道:“你是說,本尊,冤枉了你?”
“我,我……”霜涼急得滿頭大汗,一會看看天光,一會看看龍王,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天要塌下來了。
不,她不能死在這裏。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要置她于死地,蘇九,敖摩,天光,甚至是龍王,他也不想要她了,隻因爲他的發妻回來了。
她目光落在那碗藥上,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那藥裏是有毒的。
藥是她看着煎的,藥是她端來的,分明就沒有問題,可是天光卻說,這藥裏有毒。
不管這碗藥有毒沒毒,如今,面對天光,面對龍王,她百口莫辯,這毒,不是她下的,也是她了。
霜涼腦中一片空白,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睛裏還噙着淚水,龍王厭惡地一甩她的手,道:“本王自認未曾待薄了你,沒曾想,你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蛇蠍心腸。”
敖摩冷聲道:“休完同她廢話了,來人,将比毒婦押下去,謀害王族者,淩遲處死。”
門外士兵立即進來,霜涼一個踉跄站起來,道:“我自己走。”
她說着,扭頭看床上的龍王,諷刺地道:“究竟是我歹毒,還是你薄情?今日就算沒有這不白之冤,你也會将我趕出北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