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虛弱地睜開眼睛,握着霜涼的手,道:“還好,有美人在。”
霜涼道:“這幾日裏,西邊的邊境總有水妖來犯,龍宮之中又無人可以幫妾一把,妾調動人手起來,很是不便。”
龍王頓時明白了霜涼的意思,他想問他要兵權。
龍王沙啞的聲音問:“你想要兵權?”
霜涼立即道:“妾一介女流,要來了兵權也是無用,妾隻是想爲陛下,爲我們的未來,保護好北海,也叫陛下能安心養病。”
龍王道:“北海兵權從來隻在龍王手中,絕不假手于他人,這是老祖宗定下的規律,誰人也無法改變。”
霜涼眼見要不來兵權,她眼珠子一轉,莞爾一笑,道:“妾并非想要兵權,妾一介女流,哪裏懂什麽行軍打仗,隻希望。陛下能夠早日康複,妾也就不用這般地勞心了。”
龍王聞言心生愧已,抱歉地道:“叫你受累了。”
霜涼微笑着眯起眼睛,柔弱地趴在龍王胸膛,道:“妾,心甘情願。”
寝宮外,宮女整齊地叫一聲,跪下行禮:“三殿下,鳳霖殿下。”
聽到外面的聲音,霜涼立即坐起來,一雙眼睛變得明亮,扭頭看門口走進來的兩人。
她的目光落在鳳霖身上,像是粘了蜜糖一樣,緊緊地黏在鳳霖身上,炙熱如火。
敖摩目光落在霜涼身上,心中微微詫異,眼前的這個狐美人,與昔日白耀門下的霜涼長得委實是太像了。
霜涼緩緩上前,沖敖摩恭敬地道:“妾狐涼涼見過三殿下,見過鳳霖太子。”
敖摩不動聲色地應一聲,繞過她走過去,看床上的龍王,卻見龍王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病得無精打采。
“父君。”敖摩行禮,恭敬地喚一聲。
龍王睜開眼睛,平靜地看着敖摩,道:“回來啦。”敖摩坐下來,冷冷地斜眤身後的人一眼,道:“都出去。”
霜涼與宮女恭敬地行禮,轉身退下。
一行人出了寝宮,鳳霖站在寝宮門口等待敖摩。
霜涼見他站在門口不走,于是過去,微笑道:“太子殿下,要不要涼涼帶您四處走走?”
霜涼想要與鳳霖獨處,鳳霖禮貌地拒絕道:“美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被拒絕了,霜涼微微一笑,道:“殿下不是不想走走,而是不想與涼涼在一起,是嗎?”
她把話挑明了,鳳霖也不再與她兜圈子了,皺眉道:“你很聰明,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可你既然如此聰明,又何必試圖在我身上做蠢事?”
霜涼道:“殿下厭惡我,是因爲蘇九,是嗎?可是我與蘇九之間的事,根本就是她無中生有,龍王對我有救命之恩,他要我做什麽,我豈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