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抱着自己的敖戈,龍王身影飛快地掠過去,身影一眨眼已經至霜涼面前,一掌輕輕地打掉了霜涼手中的簪子,拽住霜涼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拽入懷中,護在胸前,怒目而視蘇九:“蘇九,你放肆!”
事到如今,他還護着他的狐美人。
蘇九怒聲道:“爲了她,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抱着被打得渾身是血的狐美人,龍王又心疼又生氣,怒極沖蘇九一聲怒喝:“你何曾将我當了你的父君?如此放肆,蘇九,你當真以爲本王不敢打你嗎?”
蘇九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道:“爲了一個狐涼涼,你要打我?”
龍王将霜涼護在胸前,怒聲道:“我是你的父君,但凡你心中有半點我的分量,你就不該對她動手,這是我與你母後之間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她是我的女人,便是你們未來的母後,你在我北海一天,就必須尊重于她。”
“她不是我母後,不是!”敖戈氣得紅了眼睛,捂着被踹疼的胸口站起來,沖着龍王怒聲叫,“你不是我父君,我父君永遠不會打我!”
“你給我閉嘴!”龍王氣得一聲怒吼,一掌打過去,敖戈被打得措手不及,被打得小小的身體翻身摔落在地。
蘇九不敢相信地看被打的敖戈,紅了眼睛,眼中是洶湧的殺意與兇光,猛然扭頭瞪龍王,咬牙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偏要殺了她,誰敢攔我。”說着,她周身仙氣陡然暴漲,提劍身影極快地朝着霜涼而去。
有了龍王保護,霜涼眼底是一聲冷笑,蘇九鬧得越狠,事情就越是對她有利,她受的這些傷,可不能白受。
鬧吧,鬧吧,她要北海不得安甯,要北海妻離子散,要龍王人心盡失,她要龍王與蘇九,徹底決裂。
“陛下,救我!”霜涼故作害怕,如一隻受盡委屈的小動物,楚楚可憐地縮在龍王身後,驚恐地看着向自己沖過來的蘇九。
龍王手中劍迅速拔出,擋住蘇九劈過來的劍,一聲怒喝:“我看誰敢動她。”
看着袒護狐美人的龍王,蘇九胸中是不斷膨脹的戾氣,龍王誰人都可以袒護,可唯獨這個狐涼涼,他不該袒護。
爲了一個女人,美龍娘走了,敖戈被打了,整個北海龍宮,因爲這個女人,亂七八糟,一片混亂。
可是這些亂,這些事,龍王以爲,都是因爲她們。
王後也好,蘇九也罷,都是因爲她們不接受他新納的美人。
這四海,哪一個龍王不是三妻四妾,他一直獨寵一人,如今不過是納了一個狐涼涼,她們便紛紛背棄了他。
爲什麽?
王後不原諒,不接受,還就罷了。
可是蘇九與敖戈算什麽?
他們是他的孩子,他們有什麽資格來管他的事,有什麽資格同他動手?
這樣想着,龍王心中是翻湧的怒意,今日若他不能殺一儆百,日後誰人都能騎到他的脖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