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冷漠地轉身離開。
鳳皇胸口處是難忍的劇痛,望着鳳帝離去的背影,拽着床褥的手指捏成了蒼白。
雲和宮門前,跟着鳳帝追來的鳳霖眼神複雜地看一眼裏面的鳳皇,轉身追着鳳帝離開。
燈火搖曳的甬道之中,鳳霖追上鳳帝的腳步,道:“母後,爲什麽不同他說清楚?您分明是救了他的性命,爲何……”
鳳帝停下來,沉默地望着遠方,良久的沉默,道:“爲何要說清楚?說清楚了,又能如何?我做不到與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我與他之間早已經千瘡百孔,可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如今,他身邊已有佳人,我和他,更是沒有必要再互相折磨,相看兩生厭了,我隻想,與你父君,早日合離,就此兩不相欠。”她說完,痛苦地閉眼,再次睜開眼,眼中痛苦收斂不見,漠然地,倔強地往前走去。
幽長的甬道裏,鳳霖怔怔地望着鳳帝遠去的背影,他不明白母後的堅持,就像他不明白,他的父君,既然娶了母後,爲何不能做到白首相依爲一人?
從無雙殿裏出來,天光并沒有回天和宮,而是甩開了衆人,身影飛快地朝着北邊的梧桐林而去。
梧桐林中,黑色的影子窸窸窣窣地飛快地掠過去。
天光白色的身影掠過樹林,一瞬間人已抵達梧桐林木的盡頭,面無表情地看着梧桐林中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虛化怪物,從那些黑色的虛化影子上不難判斷,對方人數衆多。
天光冷漠地看着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怪物,忽然,爲首的少主避開他,身後的怪物紛紛自動地避讓,躲開天光。
天光忽然出手,手中劍瞬間凝聚而出,轉身一拂袖,飛劍飛旋而出,劃破夜空直指那爲首的虛化怪物——少主。
“铮——”地一聲響,虛化狀态的少主被打得雙手一擋,擋住了天光打來的飛劍,整個人也被打得後退滑出數丈,惱怒的聲音戾氣十足:“天光,我敬你是前輩,不與你動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話音落,四周的虛化怪物們立即聚攏過來,團團地将天光圍住。
黑壓壓的虛化怪物如濃墨一般,如影子一樣,甚至沒有五官,兇狠地于黑色的僞裝中盯着天光,隻等少主一聲命下。
天光伸手,飛劍化作流光飛回手中,他收掌,手中劍消失不見,道:“我有三個問題,第一,爲何在鳳丘殺人?”
虛化的少主收起雙手,道:“天界四處獵殺我族弟子,甚至以我門中弟子性命作爲盛典獵物,我等所做的,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天光再次問:“爲何是鳳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