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冷漠地放下杯子，蘇九跑過來，行一個禮，坐下來熱得扇風，道：“師父，我去瞧清楚了，鳳皇是真的養了個小水妖。”
天光随手将茶杯遞給她，她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又遞給天光，道：“師父，你說奇怪不奇怪，鳳皇帶回來的那個水妖，長得與我好生相像，白曜給她取了個名字，就暮九。”
天光接過茶杯，倒一杯茶，喝一口，道：“還有呢？”
蘇九道：“暮九這個名字，分明就是蘇暮九的，白曜給一個水妖取這個名字，是何用意？”
九倉目光從天光手裏的茶杯上移開，不動聲色地笑着，道：“紀念他被打入封魔之地的徒兒？據說，對于蘇暮九這個徒弟，當年，白曜很是上心啊。”
蘇九不屑地嗤一聲。
白曜若真對她上心，當年，也不會因她殺了魏成道與霜涼，将她打入封魔之地。
更何況，魏成道于霜涼根本就沒有死。
當年的蘇暮九于白曜而言，不過就是他征戰四方的一把刀罷了。
見蘇九一臉不屑的樣子，九倉笑一聲，道：“你說，那水妖與你長得相似，而你與蘇暮九又長得如出一轍，我是不是就能說，那個水妖，與蘇暮九長得相似？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水妖，應該是在蘇暮九被打入封魔之地後，被白曜提煉而出的。”
蘇九心中閃過一個驚心的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水妖，是白曜故意将她造成了蘇暮九的模樣？”
九倉道：“連名字都是用的蘇暮九的，很有可能，這個水妖，就是白曜造出來的一個赝品。”
蘇九不明白，當初白曜将她打入了封魔之地，一關就是三萬年，可是他卻在将她封印之後又制造了一個她的赝品，他圖的是什麽呀？
蘇九捧着小臉不解地道：“他就對蘇暮九的這張臉，如此執着嗎？造一個赝品出來，圖的是什麽呀？”
九倉看一眼天光，笑道：“圖的是什麽，問一問那個水妖，不就清楚了？”
無緣無故，白曜不會大費周章地造一個赝品出來，既然造出來了，勢必是有理由的。
蘇九想了想，立即站起來，道：“我去查。”
天光忽然伸手，抓住了她，涼聲道：“此事，九倉去查。”
九倉看一眼天光，起身笑道：“好，我去查。”他說着對蘇九道，“畢竟你與白曜有過過節，且他如今是抓着你不放，水妖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去。”
九倉說着，起身離開，蘇九坐下來，望着院子裏的白色梧桐樹，道：“師父，那棵白色的梧桐樹，真好看。”
天光沒有回答，再好看的東西，背上了故事，就顯得沉重了。
蘇九忽然想起什麽來，扭頭道：“師父，你說，鳳帝和鳳皇，真的會合離嗎？”
天光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