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地一聲,天光手中的劍飛出,“铮!”地一聲插入白曜腳下的泥土中,他再往前一步,天光的劍就穿透了他的腳掌。
白曜盯着眼前的劍,渾身的神經緊繃,握緊了手中的劍。
身後,天光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有說,你可以離開嗎?”
天光說着,一擡手,劍化作流光飛回他手中,他冷冷地朝着白曜走去,道:“你弄錯了一件事,白曜,我不是來同你講道理的,我要的,是你。”
白曜猛然轉身,怒聲道:“天光,你别以爲你是帝尊,便能這般地蠻不講理,咄咄逼人。”
天光冷漠地看着他,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毆打我的弟子時,可曾講過道理?”
白曜頓時詞窮,說不出話來。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天帝急忙過來,擋在兩人中間,轉身勸天光,道:“大家同是仙家,修道成仙已是不易,有什麽話好好說,這一次的确是白曜的不對,未能有确鑿的證據就動手抓人,是沒有将帝尊放在眼中,這件事,朕會還你一個公道,也請帝尊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動手。”
天光的力量旁人不清楚,可是天帝很清楚,一旦打起來,莫說是一個白曜,就是整個劍宗,他也能給他連根拔起了。
可是,這些帝尊也好劍宗也罷,他們從沒想過,因個人恩怨若是挑起戰争,塗炭的,隻會是三界的生靈。
天光神情淡漠地看着白曜,道:“我這個人,素來恩怨分明,你在蘇九身上割了多少劍,便受我多少劍,你打了她多少掌,便受我多少掌,受得住,這件事就此了結,受不住,咱們就從頭再算。”
天光一言既出,衆仙家立即沸騰起來。
天光是也許人也?别說是白曜,便是天帝,也未必能受得住他幾掌,他卻要白曜一一承受,這根本就是變着法子要他的性命呀。
這種打法,還不如一劍殺了白曜。
危餘扭頭看白曜,白曜身後弟子站出來,道:“我替師尊受。”
在場的劍宗掌門與仙家們立即站出來,道:“我們替他受。”
天帝頓時頭都大了,這一個兩個的都站出來要替白曜受罰,在天光手下,還不是一巴掌劈死一個?劍宗這是要拿命來填呀。
危餘皺眉,站出去,對天光拱手行禮,道:“帝尊力量深不可測,白曜比帝尊是遠遠不如,隻怕帝尊一掌還沒有打完,他便早已灰飛煙滅了,還請帝尊慈悲,這刑,讓危餘代勞動手,多少劍多少掌,危餘絕不手下留情。”
天帝聞言立即沖危餘投去贊賞的目光,有危餘動手,至少,劍宗不至于死傷慘重。
事情也不至于會鬧大。
不等天光答應,天帝立即道:“好的很,如此才算公平,就由危餘代勞吧。”
所有人目光落在天光身上,危餘捏了一把汗,唯恐天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