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的人群裏,跟随白曜身邊的弟子立即高聲對衆仙家道:“大家有所不知,帝尊身邊的那個小徒弟蘇九,其實就是我劍宗的叛徒蘇暮九,當年天侖山慘案後,她在劍尊大人面前演了一出死亡的假象,之後便換了身份,混進了北海,如今更是混到了九重天,拜了這位帝尊爲師,蘇九其實就是蘇暮九。”
他話音落,人群中,作爲巡邏天兵的敖摩一聲怒喝:“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聞言,衆仙家目光落在敖摩身上,敖摩穿過人群走來,怒目對白曜道:“白曜,我敬你是劍宗,可你怎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手段,就因爲蘇九害死了霜涼,害得你劍宗丢盡顔面,你就如此地構陷于她?她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頑童,你竟能說出如此陰毒的話來誣陷她,你說她是蘇暮九,你可有證據?”
白曜伸手,掌心是一片黑色的龍鱗,道:“這片龍鱗,乃是叛徒蘇暮九身上所落,你隻要逼得蘇九顯出了魔形,這片龍鱗,便會散發出魔氣,與之遙相呼應。”
人群外,司瑤走過來,她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可她似乎聽明白了,劍宗的這個白曜似乎想要天光的小徒弟,而天光的這個小徒弟,似乎來路不明。
司瑤道:“白曜,你想要抓蘇暮九,就須得拿出十足的證據來,你如今無憑無據僅憑猜測便妄下斷言,未免,也太不把帝尊放在眼裏了。”
白曜涼聲道:“我知道,論身份,論地位,論力量,我遠不及帝尊,可我劍宗之人,從不畏懼生死,蘇暮九乃我劍宗叛徒,便是帝尊殺了我,也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劍宗門人,來向帝尊讨一個公道,請帝尊将叛徒蘇暮九,交還劍宗。”
司瑤笑起來,諷刺地道:“我于混沌界中沉睡數千萬年,今日重歸,竟不知這天上從什麽時候開始,原來道理都是用嘴巴來講的,你一字一句明裏暗裏都是在誤導衆仙家帝尊恃強淩弱,怎麽,你弱你就有理了?你口口聲聲說蘇九就是蘇暮九,卻又拿你出證據,我若是一口咬定你就是妖魔,那麽你白曜,是不是就真的是妖魔了呢?”
司瑤一番話,一字一句邏輯清晰分明,反駁得白曜理虧。
白曜伸手,将龍鱗拿給司瑤看,道:“隻要上神肯将蘇九交給我,我自有辦法證明,她就是蘇暮九。”
司瑤道:“怎麽證明蘇九就是蘇暮九,那是你的事情,蘇九乃是帝尊的弟子,豈能随你處置?你未免太不把帝尊放在眼裏了。”說到這裏,她冷冷地斜睨白曜一眼,道,“亦或者說,你也未免,太将自己當一回事了。”
她輕蔑的話語鄙視的神情,絲毫沒有将白曜放在眼中。
白曜凝視着司瑤,握着龍鱗的手掌緩緩收回緊捏,眼下這般情形,他想要僅憑一面之詞就帶走蘇九是不可能的,唯有找到證據,證明蘇九就是蘇暮九,否則,他永遠也無法從天光手裏帶走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