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一擡手,指尖一道白色的流光飛出,封住了霜涼的嘴巴,道:“死在我手裏,你不冤。”說完,她轉身離開。
行刑台上,被封了嘴巴的霜涼不敢相信地瞪着蘇九遠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半晌,她回過神來,奮力掙紮怒吼,可是被封住了嘴巴,她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的吼聲,那驚悚的聲音在行刑台上久久回蕩。
行刑台上,萬仞的刑罰風刃從四面八方卷來,霜涼被綁在行刑台上受萬仞淩遲,剝開了皮肉,肉身潰散在兇猛的風刃之中,最後隻留下一縷白色的魂魄流光,風一吹,飄飄蕩蕩地如一團光絮一樣,恍恍惚惚不知歸處地飄蕩離去。
離開了行刑台,小蘇九回到了天極山上,天極大殿門口,天光負手而立,面無表情地看着迎面而來的蘇九,道:“赢了霜涼,算不上光彩,若是遇見真正的對手,你這點小聰明保不了你的性命。”
小蘇九聞言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慚愧地低下頭去,他說得沒有錯,她那些小聰明在白曜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實力之上,她與白曜相差甚遠。
“這段時間哪裏也不要去了,留在天極山,好好修煉。”他涼聲說着,聲音淡漠得聽不出任何情緒,言罷,轉身離開。
“是,謝師父。”她俯身行禮,畢恭畢敬,一轉身,朝着清涼殿走去,繼續參書練劍,修煉功法。
落淵山上,劍宗各大掌門紛紛散去,大殿之上白曜臉色難看地坐在那裏,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覺地發抖,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滿腦子滿心地都是蘇九,是天光。
他堂堂六道劍尊,今日淩霄殿前被一個小輩弄得如此狼狽,她不過是仗着她師父是天光罷了,若沒有天光撐腰,她又算個什麽東西?
白曜捏着茶杯,坐在那裏,想着想着,心火如焚,天光作爲混沌界中唯一一個蘇醒歸來的帝尊,這些年來三界無戰事,誰也沒有見過他出手,他是至高神東皇的弟子,誰人也不敢輕易挑釁于他,就算是鬥戰四方的暴烈戰神危餘在他面前,也須得忍讓三分。
他奈何不了天光,難道還解決不了一個小小的孽龍嗎?
蘇九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于他,不管她師父是誰,不管她背景如何,明地裏他不能動她,暗地裏他都不會放過她。
蘇九跟他玩陰的,廢了他兩名弟子也就罷了,還将他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她既然喜歡玩,那他就陪她好好地玩一玩。
站起身來,白曜走出大殿,朝着藏寶閣的方向走去,穿過疊嶂迂回的水榭高樓,來到藏寶閣前,打開藏寶閣走進去,穿過琳琅滿目的藏寶閣,朝着藏寶閣的密室走去。
打開的密室裏一股陰涼之氣撲面而來,他走進去,抽出一個抽屜,打開匣子,裏面裝着的,是一枚剔透的太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