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九怯怯地低頭,低聲道:“對不起,師父……”
他站起身來,身後,白曜強忍着怒意,道:“帝尊這般地護短,不辨是非,是要與我劍宗爲敵嗎?”
天光冷漠地負手,連看也不看他一眼,涼薄的聲音道:“不要說得好像劍宗夠格與我爲敵一樣,但有一句話你說對了,本尊就是護短,别說她沒有錯,就算是錯了,那又如何?大不了,那就開戰吧。”
“你!”白曜氣得幾乎紅了眼睛,俊美的臉變得陰毒,憤恨地瞪着天光握緊了拳頭。
淩霄殿上,天帝聞言整個人幾乎從龍椅上跌了下去,好端端地,怎麽把天光也搭進來了?
旁邊九倉呵呵笑起來,從袖子裏取出穿雲鏡來,道:“凡事不能隻聽一面之詞,好在當日之事我有幸目睹,孰是孰非,大家一看便知究竟。”他說着,手中穿雲鏡飛旋而出,虛空中變大,鏡子裏出現當日龍門山澗裏的一幕。
霜涼是如何背後傷人,饕餮獸又是如何傷了霜涼,鏡子裏曆曆在目,隻是,鏡子裏沒有了聲音,所以小蘇九壓着霜涼說的那些話,誰也不知道。
看罷,白曜與劍宗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霜涼與言卯臉色死灰一樣難看,腦中一片空白。
就連天帝,臉色也變得糾結了,道:“這……”
小蘇九恰如其分地委屈起來,學着霜涼的模樣抽抽搭搭地道:“說到底,白曜劍尊對我也是有過救命之恩的,所以當我再見到劍宗弟子時,我心裏是全無半點敵意,所以我才願意與言卯小道友聯手對付饕餮獸,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霜涼會在背後傷我,可就算如此,當饕餮獸撕破了她的臉的時候,我心裏依然是關心她的,隻是,我萬沒有想到,言卯會和霜涼如此地污蔑我……”
看着裝腔作勢的蘇九,白曜眼神變得更加陰郁難看,他有一種被蘇九擺了一道的感覺,不僅是他,霜涼和言卯這兩個蠢貨也被她耍得團團轉,那饕餮獸,分明就是她故意釋放的。
蘇九這般地假模假樣,氣得霜涼快要瘋了,她的确是冤枉了蘇九,可是蘇九剝下了她的臉絕非是爲了給她療傷,她分明就是故意沖着她的臉來的!
“胡說八道,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霜涼氣得怒吼大叫。
天帝拍案一聲怒喝:“放肆,淩霄殿上豈容你放肆,來人呀,給我把這個滿嘴謊話背後傷人的女人,拖下去,淩遲處死。”
霜涼吓得臉色頓時變了,撲過去一把抱住白曜的腿叫起來:“師尊救我,師尊救我!”
看着霜涼,白曜恨鐵不成鋼地深吸一口氣,她若是有蘇九半分的心計,也不至于連他也被連累到如此狼狽的地步,他臉上是卷起的厭惡,厭惡地一腳踹開她,走上前向天帝行禮,道:“臣不知此事真相,被弟子蒙騙,險些枉殺了好人,請天帝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