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九委屈地道:“沒有,我不僅沒有打傷他們,我還幫他們趕走了饕餮獸呢,而且他們還在背後對我下手,我還被傷了一劍呢。”
敖摩道:“走。”他說着,起身往淩霄殿走去。
小蘇九跟在他身後,一蹦一跳地跟上去,牽住他的手。
有個人給自己撐腰,她心裏就有底氣多了。
淩霄殿裏,前去傳旨的神将回來,将蘇九在結界内的情形說了一遍。
淩霄殿内,滿殿的仙家聞言嘩然,白曜身後一個掌門道:“她分明就是耍無賴,仗着天極境勢大,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滿殿劍宗的仙家頓時義憤填膺。
天帝被吵吵得頭疼,扶住了額頭,天極境的那位帝尊不是個好惹的主子,他這個徒弟,看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招惹誰不好,招惹劍宗的人,如今天界劍宗仙家極多,且又團結,總不能因爲弟子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就得罪了一個宗派吧。
“來人呐,再去傳蘇九,若她再不出來,就強行攻入天極境中,定要将她帶來。”天帝厲聲下令。
“是!”神将領命。
這時,大殿門外敖摩的聲音傳來:“不必了,我們自己來了。”他說着,帶着小蘇九走進來。
進到了淩霄殿上,敖摩不卑不亢地上前行禮,小蘇九跟在他身後,上前對天帝行禮。
天帝皺眉,道:“敖摩,這是蘇九與言卯霜涼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你退下吧。”
敖摩道:“蘇九乃是我北海的公主,是我的妹妹,妹妹受人冤枉,作爲兄長的,如何能袖手旁觀。”他說着扭頭斜睨旁邊的白曜一眼,道,“不過是弟子之間的私人恩怨,劍尊帶這麽多人來,是欺我龍族無人嗎?”
天帝聞言眼睛頓時直了,蘇九就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又來一個敖摩,還是個更加不省油的燈,不,不是不省油,這根本就是漏油的呀,好端端的個人恩怨,怎麽就成了龍族與劍宗的恩怨了呢?
天下龍族有多少?
江河山川,何其之多。
龍族自己人平日裏打打鬧鬧也就罷了,可一旦成了種族之間的戰争,那便是一場浩劫。
這群人,是要往大了的玩呀。
不等白曜開口,天帝急忙道:“是嘛,不過是弟子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個人恩怨個人了,何必要牽扯那麽多呢。”
見天帝想要将事情化小,霜涼頓時急了,當即委屈地哭出來,道:“民女被廢修爲被貶下凡,都是民女自找的,民女毫無怨言,可是蘇九爲之前的事懷恨在心剝了我的臉,這件事,請天帝還民女一個公道,否則民女此生,死不瞑目。”她說着,跪下重重地一叩首,腦袋磕在冰冷的地面,“咚”地一聲脆響。
天帝被磕得心都跟着一顫,扭頭對蘇九皺眉道:“蘇九,你趁着抓饕餮獸之際重傷了言卯還毀了霜涼的臉,你可認罪。”
小蘇九“撲通”一聲跪下去,喊道:“蘇九冤枉,請天帝明察,蘇九在下界的時候與言卯聯手抓住了饕餮獸,誰知霜涼也來湊熱鬧,她一心想要雲霧傘,害怕被蘇九奪走了雲霧傘,趁着蘇九走神打傷了蘇九,結果被饕餮獸掙開抓傷了臉,我好心去爲霜涼檢查傷口,結果一不小心發現,将霜涼臉上的人皮臉給撕下來了,若說蘇九有罪,蘇九最大的罪就是沒有看好饕餮獸,害得霜涼被撕破了臉,啊,不,蘇九還有一罪,就是不該一不小心弄壞了霜涼臉上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