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族長這兩個月以來的不尋常起居,也使得跟随在他身邊的人,心生疑窦。
有人說,族長因爲過于思念席天閣主,才會把自己每天關在藏書閣裏;也有人說族長是爲了修習更強的靈力,才會如此廢寝忘食……
總之,關于軒轅晁的流言,一下子在各處傳開,甚至已經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然而,軒轅晁卻對這一切不聞不問,依舊沉浸在對攝魂術的狂戀之中。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對活着的生靈進行控制,就連山林間弱小的牲畜都不能,就更别提是人了。
軒轅晁最親信的臣子,雖然好奇軒轅晁的所作所爲,但介于森嚴的上下等級,他卻不敢過問,然而氏族中的流言越來越多,這名臣子無法,隻好請判官在法令中增加了一條:
軒轅族人,不得對族長進行議論、評判,違令者将處以死刑。嚴厲的刑法使原本傳得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迹。
人們又恢複了往日農耕畜産的平凡日子,而軒轅晁的興緻依舊不減。
許是被斷爲禁術,許是因爲時間久遠,而讓古法的記載有些殘缺不全。書卷中用藥的一段,寫得晦澀不詳,讓軒轅晁好生苦惱。
書卷中記載,倘若施術者的靈力不夠,可以借助藥物,使被施術者更加利于控制。
而制藥的藥引,是爲蛇、蜈蚣、毒蜘蛛等五種最毒的蠱蟲,将這五種蠱蟲同時放入一個壇子中,任由它們在裏面互相攻擊、咬食慘殺。
等到最後都死光,而且糜爛幹燥後,研制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藥蠱。。然而,對于藥引中的另外兩種蠱蟲,書卷裏卻沒有記載。
爲此,軒轅晁也曾試過血咒的方法,即以自己的精血爲引,可是那一次他煉藥失敗,差點連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自此之後,他就再也不敢使用血咒這種方法了。因苦苦找尋不到突破的方法,軒轅晁對于攝魂術的修習,也就擱置下來。
等他再一次從藏書閣中出來的時候,他最親近的那名臣子,已經替他接管了氏族中的一應大小事務,而且管理的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這一天,他将這名臣子,叫進了安濟堂。
“簡熙,我聽說,最近族裏的事情,都是你在處理?”軒轅晁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蹙着眉頭問道。
軒轅簡熙咬了咬下唇,她聽不出來,軒轅晁的這句話,是懷着何種心情說出來的:“回禀軒轅帝,臣看到軒轅帝最近時常出入藏書閣,所以,就想着幫軒轅帝分擔一些……”
“很好,”軒轅晁的眼睛,盯着軒轅簡熙,似乎能洞察她的内心:“既然你這麽體諒我,有件事情,我需要你來幫我處理一下。”
“軒轅帝請說。”
“将雲蘇安插到戚夢的身邊,讓她好好盯着戚夢的一舉一動。”軒轅晁面無表情的冰冷說道。